“呜呜…”
见墨凡流泪,陆通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同时他抬起粗糙的手,颤颤抖抖的为墨凡擦着眼泪。
“小凡子,别哭。”陆通用另一只手在地上写道,不过他让墨凡别哭的同时,自己却率先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兄弟,你疼吗?”墨凡捧着陆通的脸,声调哽咽的问道。
“没看到你的时候,很疼,看到你的时候,就不疼了,因为我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小凡子,他们都不要我,他们嫌弃我,呜哇…”陆通在地上写字过后,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那哭声人闻心酸,神见落泪,当真世间最悲惨的哭泣,莫过于此。
是的,他一直在坚持着,甚至像畜生一样的苟延残喘,他都要活下去,因为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他的兄弟会回来,回来帮他拿回属于他陆通的一切,而今这一天,他终于盼到了…
“兄弟,不要紧,他们不要,我要,即使全世界都嫌弃你,我墨凡不嫌弃,从今天开始,再难的路,有小凡子陪…啊啊啊…我草…”墨凡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那不能控制的情绪,甚至无法让他将下面的话继续说完,他仰天急促,做着剧烈的深呼吸。
“呜呜…”
陆通一头扑进了墨凡怀里,终于再也无法承受的委屈,让他放生大哭起来…
墨凡搂着陆通,情绪几近癫狂,他强忍住身体上传来的抽搐感,让自己尽量的去平静,然而那种颤抖的感觉,却始终难以控制。
“兄弟,哭吧,狠狠的哭出来,哭出来以后,看小凡子将伤害你的人赶尽杀绝,小凡子向你立誓,保证一个都不会落下。”墨凡紧紧搂着陆通,在对兄弟承诺着自己的誓言。
“啊…嗬嗬嗬…”
陆通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用泪水疯狂的宣泄,那胸中彷如刀割般的屈辱…
有谁能看的下如此惊天动地的兄弟情义,又有谁能明白他们眼睛里流出的并非泪水,而是屈辱过后的鲜血,那鲜血,代表着无尽痛处,在心中结下了永久的疤痕…
这一时,现场针落可闻,只有那感动的眼泪,在所有学员的眼睛里簌簌而下,落地时传出的滴答声音。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不单只有浪漫的爱情被流传为神话,有的时候,这种兄弟间的义气,一样可以抒写的撼天动地。
似哭的累了,陆通止住了泣声,随即一双猩红色的目光,朝着那倒在地上的五人看去,与此同时,他抬起的手,在地上写道:“小凡子,是他们蓝家的人,捏碎了我身上所有的骨头,并将我囚禁在地窖中,不许医师给我医治,直到三个月后,我的身骨定型,变成了现在这般样子。”
“可即便与此,他们也没有放过我,就是那躺在地上的几个人,协助蓝凌风,割去了我的舌头,原因,只是我说了一句,墨凡是我兄弟。”
“啊…”
墨凡仰天怒吼,随即快速的将陆通背起,再次转身的时候,他眼中释放出来的光芒,已经不能用怒火来形容,那种怒意,正闪烁着浓浓的火焰,在眉宇间狂猛的跳动着。
“他吗的,这把你们看明白了吗,还他吗的阻止我,你们知道个屁。”墨凡一声厉喝,语气激动的道:“你们以为就只有这些吗?草的,告诉你们,就在先前,他们还将我兄弟关进铁笼子里,让一头疾风豹和他战斗,我兄弟的腿,便是被那头疾风豹活活撕掉的,我若是晚来一步,我兄弟的命都没了,又有谁会为他负责?”
“夏雨洁,也许你很圣神,多少学员都赞扬你是一个好导师,但是我兄弟如今被割舌断腿,废去一身骨骼的仇,你又拿什么来偿还属于他的公道?他吗的,我告诉你,这个公道自有他的兄弟来讨回,因为你们女人永远都不会懂得,在我们男人之间有一种东西那他吗叫做义气。”
墨凡越说越激动,话到最后,已经完全演变成了嘶吼。他双拳紧握,背背着兄弟的身体,出口的声音中充满了狂暴的怒火。
“也许在你们的眼里,可能我兄弟的命不值钱,可是在我墨凡的眼里,他吗无价,就算将所有蓝家人的性命困在一起,也他吗没有我兄弟的腿重要,没有我兄弟的舌头重要,吗的,一群废物,我若杀之,谁敢阻我。”
墨凡的话,猖狂而凶狠,直接将骨子里埋藏的杀意高调绽放,现刻,那种杀意代表的权威,让所有神风学府的学员慢慢退向了两旁,将一条杀劫之路,缓缓的让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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