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山只见一个绿色光芒的大手对着那黑影抓去,那黑影身形一顿,显然这只大手将他吓到了。徐逸行是什么修为,在祖州也是名镇一方的角色,这一击是势在必得的一击。云小山第一次看见师父出手,这绿色的大手的威势强大无比,如果放在他的身上肯定是躲不过去,这个黑影肯定是手到擒来。赵中宝也是兴奋异常,只要将这人抓住,自己就可以报仇了!但是天不遂人愿,却见白光一闪,那黑影竟然凭空消失了,绿色大手倒是把墙壁抓塌了一部分。
雷岐伯目光闪烁,出神的望着远方,长叹一声道:“大意啦!好狡猾的小子!倒是见机得快!倒也真是舍得!天遁符!”
云小山道:“师父!你看到他了?那人很年轻?什么模样?”
雷岐伯道:“是个年轻人,模样没瞧清楚,但对方的身影矫健,必是年轻男子。咦?那是什么?”雷岐伯凌空一抓,他的手中多了一个紫檀木做的一枚牌子,上面写着一个“柳”字。
云小山道:“这人姓柳?”云小山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血刀门的柳长老。随即又摇了摇头,师父说这个人是个男的。
“此事武断的下结论啊,上杨村每日都有过往的修士,不好断定这个人的身份,而且还要考虑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留下了这个牌子,栽赃嫁祸。”
赵中宝似乎回过神来了,道:“一定是涞阳镇的人做的!我……我师父死之前说过,是涞阳镇的人做的。”
雷岐伯道:“你确定?你师父认出了此人?”
赵中宝道:“应该是的,我师父当时说是涞阳的人。”
雷岐伯道:“你把详细的情况跟我说说。”
赵中宝不敢不说,道:“我……我今天一回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家里的人一个都不见了,我心里害怕,就先去找我师父。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我师父倒在屋子里。”赵中宝眼中憎恨的光芒,“我急忙拉起我师父,我师父当时还没断气,我一个劲的问他凶手是谁……他却只说……”赵中宝的眼泪流了出来。
“他只说:‘中宝,好好的活下去……你……不适合当修士啊……好好的……活下去吧,务农也好……做小买卖也好,别想着……为我报仇!”赵中宝一下子变得怒发如狂,道:“怎么可能!我父亲!我母亲,我的全家都死在那个黑影手里,我怎么可能不报仇!”
“我当然不肯,我求我师父把凶手说出来,我要给他报仇!”赵中宝用袖子擦了下眼泪,“师父见到我这么说,似乎很高兴。但是他一开始还是没说是谁,只说让我好好修炼,让我不可贪玩,不到淬体境,绝对不要想报仇的事情。还让我赶快跑,去敲小符阁的大门。我再三问他凶手是谁,他最后只得说了,但是只说了‘是涞阳……’这三个字就断气了。”
“是涞阳?十有**那凶手是涞阳镇的人了,你师父一定是认出了他。”雷岐伯道。
“我师父就是涞阳镇天德帮的,凶手就是涞阳镇的,前辈刚才说那牌子上写了个‘柳’字?”
雷岐伯道:“没错,写着个柳字。”说着便把那块紫檀木的牌子递给了他。
赵中宝咬牙切齿的道:“一定是涞阳三霸之一的柳家!涞阳三霸向来不和,一定是他们下的毒手!”
雷岐伯道:“年轻人,你我虽非亲非故,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有些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人使用天遁符而走,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却无巧不巧的留下了这个牌子,你不觉的奇怪吗?”
云小山道:“他中了师父这一击,还能全身而退?“
雷岐伯摇摇头道:“没抓到他,此人乖觉的很,见势不妙,立刻就催动了天遁符。此物在祖州也是个难得的宝物,因为催动此符所需的真气及灵气极少,纳气境的人都可以使用。遁出的范围也很远,而且使用的时候只要心想着自己所想的地方,就可以一下子到达。
云小山道:“那依师父您所说,这家伙的确很可疑。”
“所以说,行事不要鲁莽,一定要搞清楚是不是旁人的栽赃嫁祸。否则一时热血冲向前去,平白无故的惹了一个冤家对头,然后让他人坐收渔利,岂不蠢哉?”
赵中宝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前辈高明!听前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时,一众乡民也赶来了,还有一些凑热闹的修士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小冯哥道:“小山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周大姐一家怎么都死了?”
云小山道:“不止周大娘,赵员外一家十六口人都死了,只剩下赵公子一人。”
小冯哥和村民吓一大跳,道:“啊?赵员外一家都死了?”
乡民身后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一众乡民让开路,一个拄着拐棍,颤巍巍的老者出现了,村民们开始打招呼:“村长!”这个村长祖上是在大德王朝当官的,后来老了就在上杨村隐居。到了村长这一辈是他们家第四辈了。
赵中宝又把事情讲了一遍,小冯哥道:“那咱们快去看看吧,人死当入土为安,若是没有赵员外,咱们上杨村也没这么繁荣,走走走!”赵中宝、小冯哥和村民们去赵家了。
村长转身对雷岐伯鞠了一躬,道:“前辈一身的仙风道骨,今日若不是前辈在此,上杨村恐有大难。小老儿虽然不懂修炼之事,但是多吃了几年米,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雷岐伯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