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朴素妍那高跟鞋的声音远了,jea才叹了口气,没有去搭理韩斗烈,也离开了。
……
a和韩斗烈坐在非常靠里的位置,尽管来这里就餐的大多是一些艺人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但也不排除哪家私生饭蹲点的可能性。
天气并不是让人感觉特别舒服,在穹顶之下被封得无处可去的热浪找上所有的首尔人,一阵一阵地吹过这高楼林立的陆地热岛,周遭一切事物,随手摸去温度一定比你想象的要高得多。
但,这家小食店似乎不是这样的,此时,这里突然降温下来,恢复到了之前在jea先是喝了一口凉白开,然后看着“朴河”问:“你刚才对素妍欧尼做了什么?”
韩斗烈低着头,不说话。心说你还想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大小姐你进去的时候没看见躺在地上的人是我吗?
jea也料到了“朴河”肯定会不作为,便接着说:“朴河大叔,你今天真是刷新了四年以来我对你的认知,一个早上耍了两次流氓,也是没谁了,我会向公司如实上报的,你明天可能就会被没收工作证,好自为之。”
jea的坚决让人感到惊讶,但是朴河的死活与韩斗烈毫不相干,jea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韩斗烈也不在乎。如果朴河xi真的被炒鱿鱼了,大不了自己给他在zot集团里安排个文书职务,这可能好过在这冰山大小姐身后累死累活地当经纪人。
韩斗烈依旧保持沉默。
jea也不想再去多说什么,今天的朴河确实让她非常意外,她锁起眉头,心里却是对之前在录制大厅里的那点端倪起了一阵疑惑。
“您好,先生,是您的冷面吗?”服务生一手端着放了一碗冷面的托盘,一边用标准式的笑容在韩斗烈身旁问。
“不,是这位小姐的。”韩斗烈抬头示意了一下jea。
服务生将冷面放下,离开。
看着冷面上铺着的成片成片的黄瓜丝,jea心中一阵无名之火涌上来,她一手紧握一旁那杯凉白开,一边死瞪着低头摆弄手机的“朴河”。
他今天是在针对自己吗?老是在做一些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他做了自己四年的经纪人,难道连自己对黄瓜过敏这种最基本的事都不清楚吗?jea想着。她现在非常想把手里剩下的半杯凉白开全泼到“朴河”那令人生厌的方脸上。
韩斗烈自己的炸酱面也上来了。
jea望见韩斗烈刻意掩在桌下的那只手,慢慢冷静下来,也在这时恰到好处地思考到了更深一步的可能性,松开了紧握着茶杯的手,淡定地抢过“朴河”面前的炸酱面,将自己的冷面推给了“朴河”。
韩斗烈无奈地看着jea,但他心知多说无益,还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索性便自己大口吃起了冷面,任由jea“胡闹”。
jea一边淑女地扒着碗里的炸酱面,一边用眼角那一瞥余光细细地打量着“朴河”,而后用似是十分不经意的口气问:“朴河大叔,家里的问题解决了吗?”
韩斗烈抬起眼皮看着jea,心里不知为何开始为朴河打抱不平,没好气地说:“jea小姐,您都要上报公司炒我鱿鱼了,现在还关心这种事情做什么?你们艺人都是这样的吗?扇人一巴掌还问他疼不疼,我建议您还是现在就跟社长汇报好了。”
“公事和私事要分开,况且我关心的又不是你,”jea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犊子,“之前听说文熙住院了,现在他怎么样了?”
听了此话,韩斗烈皱起眉头。
他是专业的易容大师,伪装成朴河就得把自己正确地代入他,所以他清楚朴河家里的所有信息,也知道文熙是朴河的独子,更是知道文熙现在好好地在学校里面上课,上一次去医院那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
韩斗烈将冷面移到了桌沿,拿出几抽餐巾纸抹了抹嘴,盯着jeaxi,你是在怀疑我吗?”
jea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当中充满了警惕的意味。
确实,jea的敏感程度超乎了韩斗烈的想象。韩斗烈清楚因为信息有误,自己的这次行动会有相当多的漏洞,只是,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jea便用一种近乎笃定的态度来试探自己,倘若自己进行了正面的回答,那么对于jea来说,她便确信无疑地扯下了韩斗烈的面具。
韩斗烈一边看着jea的眼神,一边在心里叹着,郑英洙警官,你们应当派人去公司学习一下经验,或许那里比你们的专案组更加专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