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和野地的分割线依然明显清晰,高低起伏的钢筋铁骨突然就变成了一片平坦无声无息的田地,远处农村的楼房即使架的再高也不可能和那些仿佛堆积木一样而起的高楼相比。
城中的植物是刻意的栽种,而田野里的很多杂草植物自己都不清楚是从哪儿蹦哒出来的。
不过在这片郁郁葱葱本该有着很多植被的野地之中,却突兀地有一片土地干涸荒芜。
梁月驾驶的车辆在城市中横冲直撞一路几乎是硬怼过来的,梁月紧握方向盘面不改色油门从未放松,王一天心脏卡在嗓子眼恐慌的不敢说话,申玉倒是比较镇定,扣紧安全带把着车窗一言不发。
远远看见那片荒地的时候,梁月就开始刹车打方向盘,整辆车就像一个钻头一样在地上打转,甚至将一路上经过的地面草皮都给掀了起来,等到车辆停下来的时候,周围尽是飞扬弥漫的灰尘什么也看不清楚。
“你这不要命啊?!”王一天打开车门一边扇灰一边埋怨着大叫。
“要命你就不会跟来了。”梁月将车门重重地关上,猛然抬手一扬,漫天的灰尘好像被什么控制着很快退离开了三人的周围,然后在不远处随风飘落。
“就是这里。”梁月盯着脚下一半长着嫩绿的小草一半却仿佛是干旱之后的土地一般说。
然后迅速蹲下来用手掌贴在干旱的地面上,一股淡然的鬼气从手掌中流淌出来渗进了地面之中。很快,干旱地面的边缘开始浮上来淡淡的白色烟雾以做屏障,而那一大片的土地上则开始若隐若现一些透明的房屋。
“不在这里。”梁月站起来皱着眉头说,突然不远处的土地边缘之外的大树上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动,梁月看着空无一物的**淡然地转了过去。
“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
话音刚落,从旁边的大树上飞跃而出三道人影落在了**之中,高大挺拔,修长柔美。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都穿着黑色的运动衣,黑色的帽子,脸上是那种禁锢危险精神病患者的那种塑胶口罩,可以将整张脸的大部分都遮起来,不过我想这些口罩之中应该没有塞进嘴里限制说话的那种装置。
“她在这里吗?”梁月倒是没有丝毫的慌张,大手一挥,整个虚幻的**就消失了。
“你不是赵午?”从这种看着密封的口罩中传出的话语已经变了味道,可想而知这种口罩的密封程度。lt;gt;
“我是会杀光你们的人。”梁月双手插在衣服口袋中淡淡地说。
“哼!”一个男人不屑地发出声音,然后从腰后一把拔出了短刀。冷兵器中刀应该是最符合【修罗】的一种武器,凌厉霸道,要的就是这种废话没有只是干的劲儿。
“小小……”那【修罗】还想说什么,突然梁月将脚下一个土块踹了出去,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向那个自顾嘲讽的人飞去,我在身体中一个激灵想到了最初在那个街道上寒良月刚刚接触我们的时候。
手中的短刀轻松地将土块一分为二,男人伸手用短刀指向了梁月。
“既然这样,那就直接都杀了吧!”
申玉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冲上去了,梁月一把拦住了两个人。
“我一个人可以。”将外套脱掉露出了完全不同于他当年的身体,梁月随手把衣服丢在了地上,“我想试试自己到底可以有多强。如果想要和赵午做斗争的话,收拾三个【修罗】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说着已经闲庭信步地迎了上去,两个人如同是普通人之间的擦肩而过慢悠悠地靠近,只不过那个一身武装的男人手中有一把短刀,而梁月则赤手空拳。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剩下了两三步的时候,男人握着短刀的手仿佛开始表演一般各种动作,可是梁月却不为所动,整个身体依然放松地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没人告诉你,不要虚张声势吗?”
就在王一天和申玉有些担心的时候,梁月的声音和身形突然就出现了。而那个还未跨过那两三步距离的【修罗】惊骇地发现,自己握着短刀的手已经被梁月制住,而梁月空出的一只手则紧紧地扣在他的脖颈上。
【修罗】想要挣脱开这种束缚,在他看来一个普通人的力量是觉得提有限的,即使对对方侥幸制服住了某些部位也会很容易地挣脱开。可是没想到就像是摆了一个姿势一样的梁月举动,让他这个自以为豪的【修罗】仿佛被冰冻住了一样没法动弹。
梁月的脑袋从这个已经开始惊慌的【修罗】脑袋侧面探出去,笑眯眯地对另外两个目瞪口呆的人说。
“你们还不出手吗?我的时间可有限。”
几乎是在梁月开口的时候,另外的两个人手持短刀眼神凌厉地从原地冲出,从两个方向对着梁月围杀过去。lt;gt;
梁月放开了手中制服的人后退了一步,然后耸了耸肩膀,活动自己的双臂,两只手掌交错握住了手腕,沿着小臂一直缓慢地上滑,经过了肘弯之时,那两个【修罗】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这时候,梁月终于做完了准备工作,两只手腕猛然向外翻出,不知何时出现的两根白森森的白骨刚好翘起挡住了两个敌人的武器。
白骨碎屑被刀锋刮下四散飞舞,两个围困梁月的人的眼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讶。他们迅速地后退到了那个已经稳住了身形抬头看着梁月同样震撼的【修罗】身旁。
“怎样啊?”梁月手腕翻飞仿佛可以把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