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不破离开。
皇甫瑾看向香主,目光阴沉,那种被独孤不破一眼看穿的感觉如坐针扎,即便是已经懂得隐忍之道。
“瑾,不要着急。”
香主道:“独孤不破的用意,在于威慑,但同时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
“然现在局势有些复杂,却还没有达到混乱的地步,很多野心勃勃的幕后黑手都还没有出招。对于我们而言,只有局势越乱对我们才越有利。一步错步步错,如果我们这次输了,下场只有一个——死!”
“为了活着,为了你的雄图霸业,为了我的复仇目标,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忍。”
“好,我忍!”
皇甫瑾咬牙切齿道:“再大的屈辱都已经受过,这点程度还算不了什么?迟早有一天,连同独孤不破、虞顶,全部都要拉下马来。香主,看来我们的计划得缓一缓了!”
“我这就去办。”香主应了一声,旋即退出房间。
“……”
燕京皇城阴云笼罩,勾心斗角暗潮汹涌,谁都在斗智斗勇,龙魂的变故如同一根导火索,所引爆的厉害关系早已超乎常人想象。
老城区,四合院耸立拥簇,历史价值底蕴十足。
其中一处并不起眼的房舍,借着羸弱的霓虹灯光可以隐约看见,两道人影伫足在窗户之前,无声无息。
“任务失败!”
黑暗中,一道电子声音传来。
一位老者淡淡应了一声,顺势躺回摇椅,“吱嘎吱嘎”,奏着一曲别开生面的和弦。
“失败了?”
老者叹息一声:“老怪物就是老怪物,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
摇椅对面,穆广阳目光烁烁,气息沉凝道:“叶伯伯,刺杀苏玄起么?这样做是不是…”
“打草惊蛇?”
老者道:“苏玄起,比你想象中更加难以对付,这个活成了精的老怪物可是华夏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要想杀他谈何容易?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不惜牺牲一支小队,明知道杀不了他还要出手?”
“没错。”穆广阳道:“请叶伯伯指点迷经。”
“广阳,你还需要叶伯伯指点么?”老者声势微顿,说道:“西南穆家三雄!你们三兄弟中一文一武一黑一白相得益彰,互相之间配合龙腾虎跃,这是不可阻挡之势。”
“尤以你,权谋武略皆是出类拔萃,大有决胜千里的天人之姿。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和苏玄起争斗数十年,一直都被他死死压在下面。如今虽是从龙魂之主的位置上退下来,但谁能否认他的影响力和能力?权当是一种老朋友的送别方式,不甘心呐!”
“叶伯伯,你德高望重,是否要出任五老星?以你的资历和能力,绰绰有余。”穆广阳道。
“不了!虽然我是加入龙魂最早的一批成员,更是第一个从娃娃兵一步一步提干提到如今地位。但是啊,这人年纪一大,壮志雄心,也可以说所谓的野心也就淡了。这是一个属于你们年轻人的时代,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不跟着参合了。”
老者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竞争战国之位,故而前来找我。不过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论资历,你连一天学校都没有上过;lùn_gōng绩,苏琅都比你强,如何是独孤不破的对手?”
“所以,这个位置还是不要想了,独孤不破必是第六任战国。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我自然会在龙魂中安排一招妙棋,会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助你一臂之力达到你想要的东西。”
老者说:“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欠缺成熟时机。若是你听叶伯伯的就什么都不要做,立即返回黑贝雷大队所在基地,权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到时候自然有你的机会。”
“好!”穆广阳显然对这老者相信至极,毫不犹豫道:“我这就返回基地,叶伯伯,告辞!”
话音落下,穆广阳未曾有丝毫停顿,拱了拱手,转身便走,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待到穆广阳走后,老者才再度从摇椅上站起身来,打开灯光,研墨之后,看了看平整放在书桌之前的纸张,“卧薪尝胆,风云化龙”八个大字一气呵成,苍劲有力,笔走龙蛇之间处处暗含杀机,其心可鉴。
“该是时候动作动作了。”放下手中执笔,老者在旁侧的清水中洗簌了一下手,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是时候了!”
电话那头,一道低沉声势传来:“明白!”
“……”
办公室。
苏凤正在通话。
“爸,您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好得很,吃得饱睡得香,就是差了一点欣慰,小乖乖还在西北。不过,她能为国家做奉献,大兴希望工程,老夫深有赞许,我苏家儿孙就该如此。”
苏凤迟疑道:“父亲,其实我想问的是,关于宁隐和琅儿的安排,您老临走之前到底是如何操纵的?这件事情来得太快,按理来说你才刚从龙魂之主的位置上退下来,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怎会对你孙儿孙女婿这么快就下手?必要的章程全部省略掉,这一点太奇怪了,闹得我都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去做。”
“什么都不要去做。”苏玄起声音道:“既然你堪得破这一点,其他人自然也看得出来,你能想到的别人未必就想不到,在其位谋其政,搞好国家建设才是你责无旁贷的职责。”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说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