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头斗牛从栅栏里跳了出来,跑了。”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薄湄鼻尖的细汗,“你站稳,先站稳。”
原来刚才那黑色影子是一头狂奔的斗牛,薄湄感觉耳鸣声让双耳都开始疼痛,她知道自己是怒急攻心,方才失了神智,甚至于眼前都恍恍惚惚的。
她定了定神,朝乱糟糟的斗牛场中央看去——
象牙白的栅栏被撞出了一个半圆形的窟窿,斗牛场的驯兽师大惊失色,手一松,他手上的红绸便飞了起来,那翻浪般的红绸从薄湄眼前掠过,被疾奔而去的斗牛带起的一阵风将这红绸贴着她的脸颊给生生旋过去!
薄湄觉得被什么轻轻打了一巴掌,又觉得眼前全是殷红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等那红绸将要飞远之时,薄湄下意识的要去抓,丝滑的绸面滑过指尖,她觉得这长长的红绸美极了,只是……她终是没抓住。
红绸腾得飞起,旋转,被风吹乱方向,最终摇摇摆摆的坠落,落在一个没有点燃的白色巨型烛台上。
这一幕让薄湄后知后觉的握紧了拳头,她慢慢的推开紧紧抱着她的詹半壁。
眼前的她和温禧之间,横亘着一条斗牛的疯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