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抬上了移动担架,推进手术室前,杨奕拉着我的手,脸上对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她说:“加油!”
我没有说话,而是还了她一我没有被全身麻醉,因此我的意识十分的清醒,我能清楚地听到医生在嘴上抱怨说:“这是谁给包扎的,简直是胡闹嘛!”然后他让护士将我伤口附近的衣物全部剪去。我心里一阵苦笑。
子弹被取出后,出于安全考虑,严老没有让医生把我推到事先准备好的病房里去。他向医生借了一把轮椅,然后让杨奕推着我一起坐电梯下了楼。汽车就停在大楼门口,杨奕开车,我们又回到了酒店之中。回酒店的路上,我把刘警官的事情和严老说了一遍,严老让我留下了刘警官的电话号码,严老说他要亲自给刘警官打电话。
杨奕一直将我到了酒店的房间,她将我扶着躺到了床上。透过窗户,我看到天色已经开始慢慢地亮了起来。
虽然刚做完手术,但是由于麻药的效力还在,伤口处疼痛的感觉并不是很明显,因此我让杨奕赶紧回自己房间休息,毕竟她也忙乎了一个晚上了。
杨奕并没有离开,她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她又回到了我的床边,手上多了一条毛巾。她弯下腰,用手上的毛巾将我的脸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我看见她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杨奕对我说:“你怎么这么傻?这一枪原本应该是我挨的。”
我笑了笑对她说:“我是听到枪声急着想要逃命,不小心撞到了你,早知道我就不躲了,反正你站在我的前面。”
杨奕没有再硕什么,她站起身来,在床边上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嘱咐我赶紧休息。
看情形她是要留下来陪我了,我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只好开玩笑般地对她说道:“你就这样在沙发上坐着也不是个事,要不你也来床上躺着吧,我不嫌弃你。”
之前都是杨奕时不时地调戏我一下,可这会儿她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杨奕冷冷地对我说:“别说话了,快休息!”虽然她语气严肃,可是我看见她神色上却透露着关心。
我吐了吐舌头,把眼睛闭了起来。可我还是睡不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我又想起了那天在农家小院的地下室里发生的事情,我依旧想不通为什么玉莹要和珊珊合计起来骗我,这对她有什么好处。这个问题让我感到头疼,也就越发睡不着了。
我偷偷地睁开眼睛,发现杨奕此时已经睡了过去,她斜靠在沙发上双眼禁闭,身子蜷在了一起。我怕她着凉,硬撑着起床从衣柜里找出一床被子,用左手夹着盖在了她的身上。由于我的右手不能动弹,因此我帮她盖被子的时候动静并不小,但是还是没有把她给吵醒,看来这一晚上,她也累坏了。
我回到自己的床上,手上拿着手机,我给玉莹拨了个电话,虽然正是黎明十分,但是我觉得自己等不到天亮了,我急切的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想到玉莹很快接了电话,我把自己完全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并且质疑她为什么要骗我。
玉莹在电话里冷笑了几声后对我说:“你是知道的,我活了近两千年,什么情啊爱啊早就已经看透了,你以为我对你是认真的?其实我也就是觉得无聊逗逗你而已,现在我不想玩了,所以不想被你就这么一直纠缠着,正好别人又对你有意,我就做这个顺水人情了。”
她听我一直没有说话,又在电话里冷冷地对我说:“如果你觉得我戏弄了你的话,等我们的使命完成了,你完全可以用你的身份处死我,反正我已经活了几千年了,早就活腻味了。”
我没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此刻我觉得枪伤并不疼,心更疼,我将被子把自己的头完全蒙住,生怕哭声吵醒了杨奕。
之后两天杨奕一直没有让我出门,她始终在酒店里陪着我,第三天的中午,严老带着其他三个人来我房间看我,他告诉我,他们以黄建为突破口,将整个盗尸案件全部破获了。
原来黄建的太太确实生有一种怪病,就连作为医院副院长的黄建都一直束手无策。直到有一天,一个神秘人主动找上了黄建的家,声称有办法能将它太太治好。此时的黄建,即将从副院长的职位退休。他知道,一旦他离开医院,那么他将再也无权使用医院中的科研设施,那么他太太的病想要痊愈就更加遥遥无期了。他决定让这个神秘人试试。没想到的是,这个神秘人没用任何的药物,只是将手指在他太太的额头上轻轻点了几下,他太太竟然能够下床走路了。黄建大喜,他想要用钱报答这个神秘人,可是神秘人什么都不要就离开了。
神秘人离开后不久,他太太又卧床不起黄建知道,一定是这个神秘留了一手,他既然不肯收钱,那么就一定有其他事情有求于他。
第二天,黄建没有去医院上班,他一直再家里等这个神秘人,果然神秘人又出现了,他先给黄建太太做了治疗,待黄建太太恢复如初之后,便提出要黄建当晚去医院的监控室,将停尸间楼层的监控探头全部对着楼道的死角,黄建照做了。
严老告诉我,之后在停尸间门口安装隐蔽摄像头,用巨款贿赂警察局徐局长并将剪辑过得监控视频交给他,让他一口咬定我就是杀人凶手都是这个神秘人让黄建做的,虽然黄建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触犯了法律,但是他顾及到自己太太的身体,还是都一一照做了。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