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只有二皇子李昇家的一个儿子,除此之外,都是孙女。
两个孙子自然互相攀比,李昇的独子李慎才五岁,和他比起来,李显也能称得上是一枝独秀了。徐椀来东宫已经半个多月了,从前没有爹娘的时候,也习惯了一个人,如今在爹娘身边习惯了,竟还生出了想家的这种念头。
在心里念着清心咒,勉强静下心来。
外面雨声渐大了,她也仿若未闻,李显始终没有回来,约莫能有一炷香的时间,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徐椀心眼合一,连头都没抬。
一丝丝的酒气入了鼻尖,她笑笑:“殿下这是偷吃酒去了?怎地还带了酒气回来?”
没有人回答她,一滴水珠滚落在她的手边,徐椀愕然。
抬起脸来,顾青城手里还拿着伞,看着她目光灼灼:“阿蛮,跟我出宫吧!”
他脸色略白,分明是那样年轻的脸上,都是孤楚。
徐椀连忙站了起来:“你怎地在这里?”
顾青城随手将伞扔下,撩袍坐下:“我怎地就不能在这里了?”
她看了眼殿门口,又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在才松了口气:“小殿下才出去,一会儿就要回来了,你还是快走吧!”
东宫不比外面,自然要谨言慎行。
顾青城一手直揉着额头,看着很是头疼的样子:“我往哪里走?你在这,我往哪里走?”
她真是没办法和一个醉酒的人争执,起身这就来推他:“起来啊,没有人跟着你的吗?外面还下着雨,还是赶快回将军府才是。”
他纹丝不动,急的徐椀直跺脚。
顾青城光坐在案前,就那么看着她:“阿蛮,跟我回家吧!”
她来拉他手臂:“你先回去,你先回家吧,你喝醉了。”
他头疼,反手握住她手,力气也大,狠命一扯,直接给人扯了怀里来,徐椀冷不防摔倒,又被他钳在怀里,自然挣扎。
幸亏这时候没有人进来,不然还怎么说得清:“你放开我!”
顾青城紧紧把人钳在双臂当中,埋首在她肩头,也是叹息:“阿蛮……”
正是纠缠,笑闹声在外面响起。
惊得徐椀狠狠一记铁拐拐在他胸前,逼得他一下放开了她。
回身坐下,才拿起了笔,李显便打头走了进来,淑娴旁边给他撑着伞,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门看见顾青城,都愣了下。
淑娴连忙上前见礼,看见顾青城醉酒很是关切:“大公子这是才在前面吃了宴?怎么了?走不得了?找个地方先歇歇吧!”
她把伞立了外面,李显连忙上前:“表叔,我让你送回府。”
顾青城扬起脸来,只是摆手:“你们出去,我少坐一会儿。”
竟然,还撵起李显来了,淑娴忙是看了李显,李显向来敬重这位表叔,也知东宫多依仗他,这就转身往出走去了。
淑娴连忙跟上,才跟着回来的小宫女在殿外站着,还不明所以,就都被带走了,徐椀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抄经,放下笔,直揉自己的脸,恨不能有一道地缝这就钻进去。
看着顾青城,就长长地叹了口气:“干什么呀,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他长腿一勾,连同矮凳和她都一起勾了自己面前,她才要动,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握住,放了自己直跳着的额头上面,轻蹭了蹭。
“阿蛮,我错了。”
顾青城眉心发疼,自顾自拿着她手按在自己额间。
眼看着李显带着人已然没了踪迹,徐椀想挣又挣不开,另外一只手在他脸边比划了好几次,想抽他,又下不去手。
矮凳太矮,他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将她连人带凳勾了面前来,一手也托住了她后腰上,目光哆哆:“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你什么时候能不气了?嗯?”
徐椀双手都抵在他想胸前,也是抬眼:“你喝醉了,回去吧,我不想和你说这些。”
顾青城低头,逼近:“可本王想说,你在这少女身躯当中,可早已不是少女,当明白我在说什么,由着你玩,但是不能由着你胡闹。”
她急急推着他:“哪有胡闹,我安安分分在东宫待着呢!”
他自然不信:“显儿可有为难你?他快十三了,帝王家的孩童心智成熟都早,他既然没有为难你,没有把你驱逐出宫,定是甜言蜜语笼络你了,你可受得住?”
徐椀别开眼:“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孩子,先也为难我,后来是与我说了贴己话,但是你说的这什么话,我什么个什么人,我现在连个像样的家世都没有,他笼络我干什么。”
他贴了她的耳边,却是一声轻笑:“怎地没有?”
呼吸就在耳边,热气烧红了她的脸,徐椀推脱不开,只扭着头:“我有什么,快点放开我,顾青城……”
话未说完,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耳朵上,他的声音轻得像在天外来:“你有本王,哪个不想笼络你。”
说着绵绵细吻都落在她耳朵上,沿着她的耳朵直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