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工程结束后民生就一直泡在绢子家里,他不愿意回家,家里烦心的事情太多:儿子大军为媳妇跑了的事情折腾了个半死,天天都是一副哭丧脸,民生看了就闹心。老伴嘴碎的让人心烦,为娟子的事情、为大军的事情,老伴早就对自己不满了,每次回家总要和自己闹上一场,这一回去不定得多烦心呢,在娟子这里吃喝嫖赌样样具全,何必回去烦心呢。
民权在娟子那里也泡了几天,工程没结束前他和哥哥轮着往娟子那里跑,娟子也把他收做了姘头。民权喜欢赌博也喜欢睡娟子,工程结束后民权便泡在娟子家呆了几天,但越呆民权越觉得没劲。娟子是哥哥的老情人,而且还有老李和张棚等一竿子人,排到自己就到尾巴了,而且娟子总支使他做这做那的,白花着钱还闹心,弄得民权心烦意乱:这个娘们太骚,屋子就这么大点,有自己哥哥虎视眈眈地在这里呢,做啥子也不方便,实在太别扭了,所以民权呆了几天就回村子了。
民生在娟子那里住了两个多月也实在熬不住了。张棚和老李只帮娟子拉赌客,平时没事的时候也过来玩几把,赌场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娟子每月给每人封两千块红包。民生就不行了,钱一分拿不到不说还成了长工,娟子拿他当胡子那么用。招呼赌场买东买西,甚至照顾孩子,忙的民生团团转。而娟子家人来人往的象火车站一样,这帮赌客没白天没黑夜的闹腾,弄的民生连觉都睡不好。娟子忙的脚不粘地,不但要招呼赌场还要接客还要应付张棚和老李他们,一个星期也难得和民生睡一次,虽然娟子这里暗娼成群,但哪个也不是能白吃的,民生即不英俊也不健壮,而且岁数一大把,要上她们只好掏票子。在娟子这里呆了两个月下来,近万块钱仍到水里了,还累的头昏脑涨的,民生实在是心疼,身体也实在吃不住了,毕竟是五十岁的人了,和年轻人比不了了。
民生终于回到村子,一到家老伴就是一顿乱骂:“你这老不死的,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死在娟子那里头!赚了点钱不往家里拿先去填那个娼妇家的无底洞,几十岁了还摇着尾巴去舔那个小娼妇的骚屁股,真是个不要脸的老狗!”气的民生上去就把老伴一顿锤,锤的老伴扯着嗓子直嚎。
回到家里大军的事情就烦的民生头痛:可可已经跑了快一年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该想的办法也都想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民生也不报什么希望了,可大军不这么想,还是闹死闹活的,这近一年了总是病泱泱的,令民生烦心不已。见儿子总这么消沉民生心里也难受,你说现在另给大军找个媳妇吧,可哪里去找象可可这么标致的女孩子呀?民生就一个孩子怎么能不着急呢!暗中早就托了不少人帮着再给大军物色一个漂亮媳妇,这些人也帮着物色了不少人选,可民生一个也没看上:和可可比都差远了,大军肯定看不上。前两天民权说大军总这么闷着也不是个事情呀,好人也得闷出病来,得让孩子出去耍耍,心情好了以后的事情也好说了。民生觉得民权说的也有道理,就拿了两千块钱让民权带着大军到城里找几个女人耍耍,可爷俩去城里转了一天无功而返。民权苦着脸对民生说:“哥,大军这孩子眼光太高了,非要找象可可那么漂亮的鸡,满县城转悠了一天,我腿都跑细了也找不到呀!”气的民生鼻子都歪了。
回到村子里民生也没闲呆着,张县长说乡村公路改造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再帮自己包个路段。张县长既然有话了,那自己再不识趣点积极活动那不就成了傻瓜了吗?民生给张县长送了十万块钱又给交通局李局长送了五万,这包路的事情基本上就定了:李局长说不管哪个企业中了标你的工队都可以在里面分上块肥肉,民生这才安心地在村子里呆下了。
回到村子后民生觉得自己腰粗了,气也壮起来了。“得把以前的势再扎起来!”民生和民权说。“前向我被选下村长咱哥俩是灰溜溜的进城的,村里这伙子人都想看咱弟兄俩的笑话,想起那时村里人看咱的眼光我就一肚子气!如今我虽然不再当村长了,可咱混的更好了,大把赚钱、大把花钱,让村里人看看我张民生不是等闲之辈,不当村长我也一样有钱有势!”“哥,你说的对,我早就看刘明这伙子人不顺眼了,你发句话我就修理这帮家伙!”民权激动地说。“先不急,咱先把势先造起来再说!”民生心有成足地说。
民生把原先跟着他的那伙子人又招集起来,在家里摆了几天酒,席间大谈他和张县长关系有多么多么铁,张县长对他有多么多么关照,他在城里如何神通广大,现在又有了一个大工程已经包下来,能赚多少多少钱……民权则在边上帮哥哥敲边鼓,两人一唱一和的把牛皮吹上了天,听的他这班伙计一个个晕头转向,回去后都帮着民生四处传播了开去。村里人现在都知道民生和张县长是铁哥们、民生在城里包了大工程赚了大钱了、民生现在有钱有势神通广大!许多村里人还在民生的工地上做过工,见证了民生包大工程赚大钱的事情,村民们对民生又敬畏起来了,民生的威风又重新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