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香客给的饼,足够你吃了。”
“又是饼,尼姑,有没有其他吃食,我吃腻这破饼了。”阮卿言嘴上嫌弃着,手上的动作却很利索的拿过那盒饼,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吃起来。看着她的吃相,易初皱了皱眉,转身出去沐浴,她早就知道,阮卿言说什么不好吃,却什么都不会留下,这蛇就是那般贪吃。
果不其然,等易初沐浴回来,那盒被阮卿言说吃腻了也变得难吃的饼已经被她一扫而空,连点渣都没留下。易初站在床边看了会还躺在床上的阮卿言,察觉到她的视线,后者也会抬头去看她。四目相对,阮卿言歪歪脑袋,不懂易初干嘛要站这里看自己。
“尼姑,你作何看我,莫不是我太美了?”阮卿言对自己的容貌一直很自信,她觉得自己是最漂亮的,不仅仅是在寺庙里,在其他地方也是。
“不是,是你该回篮子里了。”易初并不顺着阮卿言的话,直接反驳她,听她又这么急着撵自己下床,阮卿言不满的想说什么,可抬头对上易初不容拒绝的眸子,便怂了。
阮卿言心不甘情不愿的变成小蛇爬回到桌上的篮筐里,而易初在她走后,轻轻擦拭了一下床铺,确定床铺上没占到油和某些不该有的水之后才躺上去。她这个动作若放到平时本是平常的很,可此刻在阮卿言看来,便觉得易初又嫌弃她了。
秃驴尼姑,干嘛嫌弃我脏,我可是妖,身上才不会沾染你们这些尘世间的灰尘。阮卿言在心里默默说道,她翻了个身想把身子摊平,却忘了她现在是在篮子里而不是在床上。那长长的尾巴一甩,便直接碰到了篮子的边缘,那种伸展不开的感觉让阮卿言觉得心烦至极,恨不得用蛇身在篮子里滚几圈,可惜…一圈都滚不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阮卿言在篮子里翻来翻去,小小的蛇身不停的蜷缩起来,又再放开。因为睡不着,阮卿言索性把头伸向外面,看着早已经睡着的易初,不满的把信子吐出来。都是易初的错,不仅凶她,不和她交佩,还让她睡在这个破篮子里。
她都好几天没睡好了,平日里连发了情还得自己动手解决。想到自己这几天的难受,再看看此刻睡的那么香的易初,阮卿言索性从篮子里爬出去,扭搭着身子重新爬回到床上,习惯性的钻进易初怀里。阮卿言决定了,以后每天晚上她都要偷偷跑回来睡,大不了早上再爬回篮子里就是。
打定了主意,阮卿言满意的用蛇头蹭了蹭易初的脸颊,便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这是阮卿言几日以来睡过最香甜的一晚,可易初却并非如此。在梦里,她竟是又看到了那日在客栈里的情形。她和阮卿言不着寸缕的抱在一起,她们做着那等污秽之事,尤其是阮卿言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像是敲击在自己的心里,让易初感到恐慌而错愕。
猛地从梦里惊醒,易初先是看了眼房间,发现这并不是在客栈里,而是在尘缘寺中,这才松了口气。说明刚刚的就只是噩梦,不是真正的发生的。可是,当易初把头转过去,看向那个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时,却又不淡定了。
一头银色的发丝覆盖在自己的枕头上,而视线之前出现的就是自己极为熟悉的脸。看着那具暴露在棉被外的酮体,这样的画面和梦里的场景融合,易初只觉得耳朵有些烧得慌,脸颊泛起淡淡的热意,心里却又因为这份热意而生出一丝鲜少会有的恼怒。
她就知道自己会做噩梦一定是因为阮卿言又做了什么,果不其然,这蛇居然在半夜跑来床上,居然还不穿衣服窝在自己怀里。看着睡得极香的阮卿言,易初想要伸手把她拍醒,可是手刚抬起来,看着那具身体,又着实不知道该摸那里才好。便只能拿起一旁的木鱼,敲了几下阮卿言的肩膀。
“唔…尼姑…你干嘛一大早就敲我,我差点就梦到你进来了。”阮卿言还在梦里和易初做着她喜欢的事,谁知今天在梦里的易初格外磨人,居然弄了她那么久都不肯进来,正当她各种求着易初快把手指放进来时,这美梦忽然就被打断了。阮卿言哀怨的睁开眼,看着在一旁拿着木鱼的易初,心里满是不开心,全然忘了她昨晚是怎么决定要偷偷跑过来睡,早上再爬回去的。
“蛇妖,是谁允许你上床的,我应该说过,要你睡在篮子里。”见阮卿言私自过来,被自己叫醒之后还说出那么不知所谓的话,易初更加不满意。她觉得自己真应该想个办法让这蛇远离自己,继续和她相处下去,只怕自己的好脾气都要被磨光了。
“尼姑你干嘛一早上就这么凶,我不过是…不过是昨晚窝在篮子里太累了,才上来睡的。”阮卿言不开心的揉着眼睛,对易初反驳道。见她忽然坐起来,易初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和阮卿言做过那种事之后,她便有些无法直视这蛇妖的身体了。
“我说过,如果你再上来,就去隔壁睡。”易初不打算让步,尤其是阮卿言还那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到易初有些生气,阮卿言便知道自己的态度又错了。她知道这人是吃软不吃硬,若惹易初生气一定会被赶出去的。
“尼姑,你不要总是想着把我赶走行不行。在寺庙里我就只和你相熟,也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如果你赶我走,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那个篮子真的很不舒服,所以我才会上床的。”阮卿言说着,用双手抓着易初的衣摆,看她又摆一副可怜的样子,易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