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澈自幼生在后宫,这些小伎俩自然尽收眼底,又怎会听不明白安檀的弦外之音?便道:“那依檀儿所言,应当如何?”
安檀的手指在奕澈肩上缓缓打转,脑中却转的飞快。韦娉之费了这样大的心思攀诬徐美人,无论此事是不是子虚乌有,她要的,不过是奕澈将此事放在心上。安檀心底轻笑一声,已道:“徐美人既有身孕,皇上便愈发不能将徐美人置之不理。只当不知传言,依着规矩晋封行赏。若是讹传,便能不攻自破;若是确有其事,届时处置也不迟。”
“朕不以为然,”安檀自问思虑周全,怎料奕澈这样说,只见奕澈面色暗沉,安檀心底一紧,心道操之过急,只怕露了怯,忙要矮身下去,却被奕澈宽厚的手掌扶起来道:“檀儿,若他们二人真有苟且,那这个孩子,是不是朕的?”
安檀一惊,她不知奕澈竟疑惑至此,安檀只觉头皮发麻,按捺心绪也觉奕澈所言有理,毕竟传言是真是假,不可臆测。安檀咬着下唇,面露愧色道:“是檀儿思虑不周,只是…”
“江海胜,”奕澈不曾理会,截断安檀后话唤了江海胜道,“去告诉徐美人,既有着身子,便在翊坤宫好生休养,让太医仔细照看着,无事便不必出来了。”
奕澈这便是要软禁徐佩妮了,江海胜不明所以,抬眸看向安檀。安檀心知方才一番话奕澈虽不明说,但已是恼了,不敢再劝,于是微不可见摇摇头,江海胜会意,便领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