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会足足瘦上一圈。
晌午之时仪队终于到了行宫,太卜已率先一步到达行宫,站立在行宫之前。凤非昔下轿走到其面前,他便抛下手中龟甲,他观其纹理,然后恭敬的道:“请陛下移步太庙属宫。”
太卜在前引路,凤非昔随之前往太庙属宫。此行只能凤非昔与太卜二人可行,众人恭送凤非昔离开之后,终于彻底松了下来。
自有侍从前来引导各官前往偏殿等候,凤觅夜在经过际古桦身边的时候,突然在她耳边说道:“际大人在宫中住着可好?”
际古桦微微蹙眉,看向凤觅夜,凤觅夜笑得十分俊朗,眼中阴霾却不少,“希望今晚过后际大人还能说出先是少师,最后才是青龙公主之话。”
际古桦心中一跳,道:“请恕下官不明白王爷之话为何意,还请王爷明言。”
“我若是青龙君主,养了这么大的公主把自己国家都给忘了,恐怕当时出世之时就掐死算了。”凤觅夜低沉的笑了几声,然后快步走进了偏殿之中。
际古桦心头猛跳,隐隐有了些什么预感。
凤非昔从太庙属宫出来之时,大家都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只是谁也不敢擅自离开。见着凤非昔的出现,众人都行礼,“参加陛下。”
“免,众卿都回宫休息吧。”凤非昔挥手让大家都散去,际古桦落在最后,有些担忧的看向凤非昔。
凤非昔朝她笑了笑,道:“际大人留下来陪孤用膳吧。”
凤觅夜在最前方突然回首看到了际古桦留下来这一幕,他冰冷的牵动了一下嘴角,然后这才离开了。
凤非昔回到自己的行宫之中,挥退了所有的随从,脸上的漠然和威严这才缓缓褪下,可见眉宇间的疲惫,“每次国奉时都是一种折磨。”
她走到矮榻之上坐了下来,慵懒的向后靠着,际古桦随之坐在旁边问道:“陛下可有哪里不适?”
“腰累。”凤非昔软若无骨的靠在矮榻之上,她翻了一个身,“帮我捶捶,申时还要诵经,又是要坐两个时辰。”
际古桦顺从的帮她揉捏着腰,道:“陛下平日里没个正形,端坐起来必然会觉得难受。”若是让际古桦像凤非昔这般端坐半天,也不会像凤非昔这般劳累。
“国奉三年一次,孤也就三年劳累这三天,若是平日里都端坐,那孤就是劳累一辈子,何苦呢?”凤非昔含笑反问。
际古桦无奈摇头,“陛下此话若是被礼官听到,怕是会活活气死。”
“她啊……确实早就被孤气死了。”凤非昔笑道:“她也知道孤也就这样,所以都把精力都放在了千安身上,孤还曾听到她对千安说:‘陛下万番皆好,唯独坐姿永不端正,王太女日后可不能学陛下。’孤听得真是哭笑不得。”
际古桦抿唇轻笑,不消片刻,膳食已经端了上来。
两人用膳过后,际古桦回去了自己的行宫,而凤非昔稍息片刻。
申时一到,自有侍从逐一把众臣请到太庙属宫殿外。凤非昔已经在里面盘膝坐下,手中捧着经书,面前放着香炉,上面点着檀香,正在燃烧,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微臣参见陛下。”
“免。”
自有宫女上前用柳枝拂了水珠扫过众臣,臣子们这才盘膝坐在蒲团之上,恭敬的端坐着。
太史掐指一算,然后朝凤非昔说道:“陛下,时辰到了。”
凤非昔颔首,然后就手中经书念了起来。
凤非昔声音清冷漠然,不像平日里说话那般带着妩媚,她的声音不大,在际古桦的位置听不清她在念什么,却能看到她神色肃穆。
她的声音就像是夏日里井中刚打出的水那般清凉,闻着檀香的味道,只感觉在尘世间翻滚着的红尘之心,慢慢的也变得沉静下来。
净身,不仅仅是身体的整洁,更是心中再也繁琐之事,这才算是净,所以第一日才会是诵经。
在际古桦的位置上,正前方的是凤台贤,凤台贤目光复杂的看着太庙属宫之中凤非昔。里面,是朱雀历代君主的牌位,虽然太庙在王宫之中,而此处的不过是属宫。
但是凤台贤心中有愧,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朱雀。
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若见他这般大逆不道,恐怕死后在地狱之中也要经受万千苦难才是。
凤台贤悲凉的笑了出来,喃喃自语:“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第79章第七九章:再问寡人
是夜,经过一天繁琐的忙碌,际古桦从凤非昔行宫回来,疲惫的推开房门。她关上房门,坐在桌子前为自己倒茶,突然感觉到了人影闪过。
际古桦一惊,连忙站起来,便见那人恭敬的跪了下来,“卑职喻七参见公主殿下。”
在朱雀之中,称呼际古桦为公主之人除了小青就再也他人了,此次国奉小青自然不会跟过来。际古桦心中一跳,倒是没有叫出来,只是皱眉问道:“你是何人?喻七?”
黑衣人把蒙脸的面巾取下来,然后从怀中取出令牌,“殿下看此令牌就明白了。”
令牌上盘旋着一条威武的五爪金龙,正是青龙王室之物。际古桦接过令牌反过一看,果真看到“王”字,这是青龙君主的令牌。
际古桦心中震惊,想起今日凤觅夜曾经说过的话,她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青龙竟然来人了。“你是父王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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