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慢慢地挪移,等待总是让人觉得时间是那样的地缓慢,刘家客厅周围,看热闹的的村民们又围了上来,众人们在诉说背头先生的缺德和无良的时候,也对背头先生多了一股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主要是人们对操纵神秘鬼神之人的一种敬畏。
一百九十六道金光符,在铁筛子上显得很是吸人眼球。这还不算,在人力上,三根粗麻绳要用六人,还有七根水曲柳麻鞭也要七人,剩下的穿心钉是我来做,主攻手就是陆贱人,结果我成了随时可以冲上去的补刀手。
也许有人问,怎么不用黑狗血,黑狗血这玩意蕴含有丰富的的阳气,是一切阴煞之物的克星。但我想问,农村近年来,纯种的黑狗还有吗?倒是多了好多洋狗,什么博美,二哈,吉娃娃,就连拖鞋,咯吱窝,肚脐眼都不放过的泰迪也有不少,反而是纯种的黑狗没了。再说,事情紧急,那里还能准备那么多的黑狗血呢?
四个沾满金光符的铁筛子,一个堵在门上,不过门下面留了一个四十公分的空隙,防止有时候人力不济,便于逃走。而我这时,已经躺在灵堂侧面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等待子夜时分,阴气最盛,尸煞成形的到来。
堂屋里面的摆钟当……当的敲了十一下,我已经闭不住眼睛了,淡定的神情也变成了临战前的紧张。
陆贱人也大声说道,“开棺!”四个额头上点着朱砂令的年轻人,战战兢兢地上前掀掉还没有钉死的棺椁卷盖。
在房间灯光的照映下,棺椁里面冒出了一缕缕幽蓝色的阴寒之气,看的周围的人,直接从脚底下冒出凉气,仿佛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离阴气最盛还有半个小时,但看着这不断往外冒的寒气,陆贱人大喝一声,“大家注意一哈,只要看到尸煞起身,就立即甩出麻绳,将尸煞绑住,大家千万不能手忙脚乱,更不可有丝毫的马虎。”
听着陆贱人这样中气十足的警告声,我这会思想抛锚,这事情如果遇上是我主持,那绝对腔调都要走音,一听就是害怕的味道。
我在换位思考的时候,“小元子,你走上前看看,看看刘老爷子的鼻孔的寒气变色了没有?”
我从沙发上缓缓地朝棺椁移动,心里突然意识到:电影里面,棺材中的尸体伸出的手指,总是抓住探视之人脖子的镜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灵机一动,悄悄地把古玉佩的红绳用牙齿咬住,这样玉佩从胸膛移动到下巴下面的脖子上。
十步,九步……三步,离里面的套棺还有三步的时候,我咬着红绳含糊不清地说道,“看不清,给我拿把手电!”
倒霉的时候总会有说不清的含糊和马虎,当我转过头取手电的时候,我的耳朵突然一凉,似乎是下雨了。
眼睛所及的众人,也响起了一片惊呼声,我意识到,这刘老爷子这会是起尸了。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没有回头看,而是立即出手往后面一推,只是我的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贯穿了。
陆贱人这时一颗佛珠弹来,大呼,“元子快跑”,没跑两步,我就摔倒了。霎时,头顶上空,三根麻鞭破空袭向尸体。
“啊,疼,疼死了…”
我竭斯底里叫出声来,手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一会儿冷,一会热的感觉让我觉得右手已经不听使唤,但心里还很清楚,这会自己还在棺椁边上,如果陆贱人再和这尸煞打起来,说不定我就会成为此次斗尸的枉死鬼。
想着这里,趴在地上的我,慢慢挪动着已经麻木的右胳膊,由于此时张开嘴的呐喊,松开了玉佩的红绳,我的挪动,让玉佩撞在了我的右手背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手背传来。我还以为是错觉,又故意让玉佩碰在手背上,清凉的感觉又传来。
我确定了,这玉佩对于我的伤口有帮助,这会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一咕噜起身,将玉佩捏在手里,往后跑。
陆贱人看着我跑到他身边,赶紧指挥这周围的年轻人,大声喊道“绳索穿插,交替绑腿,踝骨之处,多缠几道!”
随着陆贱人的不断喊叫,我清晰地看到,刘老爷子那闭着的眼睛,在不断地颤抖,我赶紧向陆贱人提醒。
陆贱人听到我这样说,大声喊道,“尸煞睁眼,那就意味这鬼东西真的要苏醒,大伙儿赶紧绑,缠住一道打一道结,三根绳,至少打三十六结。”
被盐水浸泡过的麻绳又重又粗糙,打结不便,这会才打了三道结。
陆贱人看到这速度,也急了,对我说道,“小元子,你的太冲匕,准备好,马上给我扎在尸煞的心窝上。”
我一听,没有做声,不是我害怕,而是我现在左手封着九阴鬼气和七针煞,右手受伤,使不上劲。在说这太冲匕大伯说过,“不要见血”,现在要刺尸煞,这玩意是人的尸体变成的,绝对有血,到时候污了太冲匕咋办?
尸体睁眼了,突突地棺椁上晃动。
我也总结出,每逢尸体要有大动作的时候,陆贱人就会扯下一颗佛珠,打过去。问题是这串佛珠也只有一百零八颗,现在目测已经打出去了二十多颗,到时候佛珠打完,咋办?
时间越来越紧,陆贱人赶紧喊道,“七条麻鞭上去,给我打!”啪啪的麻鞭声,打在尸体上,让幽蓝色的尸气淡了几分,但也激怒了这尸煞,直接是乱动起来,六名小伙子都要扯不住绳子了。
陆贱人一看,事情麻烦了,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