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的心里又是一阵酸疼,她挤出一抹笑容,道:“看你,脏得像只小脏猪!”
杨谨呆住,继而脸一红,下意识地躲避着石寒——
她在面对石寒的时候,骨子里还是自卑的。石寒说她“像个小脏猪”,她便觉得自己身上真的脏,她怕弄脏了石寒,更遭嫌弃。
不料,石寒却不许她逃开,固执地扣紧了她的一只手,又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怎么?说你像脏猪,你便难为情了?”石寒笑道,“知道你此刻最该难为情的是什么吗?”
杨谨全然不知她要说些什么,被她追问着“最难为情的事”,更觉得难为情了,窘迫地别开眼去,脑子中已经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石寒好笑地看着她,摆出敦敦教导的姿态来,道:“你此刻最该难为情的,是明知道自己是个小脏猪,还继续做小脏猪!”
杨谨被她饶得有点儿糊涂,不由得转回眼来,迷蒙地盯着她,不明所以地微张着嘴,似在琢磨她的话,又似不大明白。
石寒被她晶亮的眸子盯着看,心尖儿上莫名一抖,有一瞬的失神。
石寒忙收敛心神,抓过随身的帕子,揩拭过杨谨的嘴角,又盯着帕子上新鲜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