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时不太一样,然一开口就被崔诔桑打断。
“就当我喝醉了罢!”崔诔桑提着酒坛和盛琊yù_tuǐ上没开封的酒坛碰了个杯,继续喝着酒。
别人不了解她的酒量,盛琊玉还不了解?凡是和她喝过酒的人,都会被她千杯不醉的体质给震慑到。别说这一坛酒,要灌醉崔诔桑,起码得用缸。
“你…你简直无药可救。”盛琊玉看着颓废的一蹶不振的崔诔桑,还开始排斥别人对她的关心,不免有些气不过。
“无药可救?这个…”崔诔桑红着一双眼,嗤笑几声,一副已然醉了耍酒疯的样子,继续说“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我。然后我就不是我了~嘿嘿~”
盛琊玉看着眼前这个没有醉,却耍着酒疯的人,往常要是有人在她面前这般闹腾,恐怕早就次年坟头长满了草。也就崔诔桑这么闹腾,她能耐着性子,随她闹。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不对,他们才不会想我…真是庸人自扰啊。”崔诔桑饮尽手里那坛酒,倒扣过来,酒坛里空空如也,直接往后倒去,小腿及脚钩在窗台上,把空酒坛轻放在地上,又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拿过了盛琊yù_tuǐ上的那坛酒,解开蜡纸,放在鼻前闻了闻,接着喝。
“这词你作的?”盛琊玉也不阻拦崔诔桑继续喝,只是会想她的所说的话,十分耐人寻味。
“才不是~是…”崔诔桑脸皮没厚到直接承认是自己作的词儿,自己作的还上不了台面,这点她深知,只是李清照该也是这个朝代的人,盛琊玉不知?那就是还没作出来罢。“是个才女所作,怕是还没出名~我听别人提起过,写的极好。”
“嗯。是极好。”盛琊玉同意崔诔桑所说,没有揭穿崔诔桑又把话给搪塞过去,往常审过那么多犯人的盛琊玉不是看不出来别人回答是深思还是不假思索。
崔诔桑这才注意到盛琊玉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与之对视许久,露出一个泛着无奈的笑容,又继续看着天上的月亮。还是那般明亮如许,还是那般高处不胜寒的不近人情。
然后一天的疲惫袭来,脑袋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崔诔桑提起左手拍打自己的天灵盖,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再这样下去,怕是自己快被别人看穿了。
在拍打过三下后,要继续打下去时,她的手腕被盛琊玉抓住了。
盛琊玉一声轻叹,无视着一脸茫然看着自己的崔诔桑,放开了她的手。伸出右手,帮崔诔桑揉着她左侧的太阳穴,这让崔诔桑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望向她的双眸里含着泪,明明答应好有泪不轻弹的。
“琊玉,我想家…”
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崔诔桑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晰,这是带着颤抖的声音。
“嗯,去完白瀑村给我爹娘扫完墓。也随你去一趟小渔村吧。太平门那里你可要去看看?温若红那里,已经…”盛琊玉一边帮崔诔桑揉着太阳穴,一边安慰她。
“我知道,被温家人带回了岭南…这些我会去,可是我最想回的已经回不去了。”崔诔桑也不喝酒了,长长的叹了口气,暗骂自己明明都已经打算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还是惦记着以前一点都不好过的生活,被人当做过街老鼠一样的讨厌,被自己的亲友唾弃,被自己的亲生父母说要断绝关系,即使这样自己还是做不到忘记他们。
就像毒瘾一般,深深刻在肉里、心里、血液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翻涌上来,久久不能平静。
简直是犯贱…
崔诔桑这么觉得。
盛琊玉看出来崔诔桑是说的地方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她想知道她口中回不去的家是哪里,然还是忍住没问,不是失去了兴趣,只是时候未到。
崔诔桑抓住了还在替自己揉太阳穴的那双手,绵若无骨。身子前倾,贴在盛琊玉耳边,轻声道:“让我再无可救药一次,不要推开我。求你。”
盛琊玉因为身边的吐息,早已脖颈处酥麻,心里满是异样的感觉。
然,相对的。
她的唇被欺上了,久违的唇,那么温热柔软,带着酒气,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竟还有些清甜。
盛琊玉闭上眼,迎合着温柔缓慢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双唇轻启,伸出舌尖去探索。
崔诔桑本就因为这次盛琊玉的配合而感到高兴不已,对方竟主动伸出舌来,不由得开口让其肆虐,轻吮一下表示欢迎,在接着温柔的缠绕上去。这朝思暮想的吻竟这般美好,崔诔桑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表情,看着面前双眼微张满是迷离的盛琊玉。
久之,分离。
两人都是相视无言,只是先前拎到一旁的手,不知道何时起变成了十指紧扣。
“噗嗤~琊玉,说喜欢我~”崔诔桑又回到了那个死缠烂打的那个她。
“…”盛琊玉瞥了一眼那个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崔诔桑,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喜欢我。”
“是的呢,喜欢你呢~”崔诔桑这话说得别人真的办法接,看到盛琊玉一脸的嫌弃,她又拿出了一种恶霸调戏民女的模样,放好一直抓在手上的酒坛,空出手来挑着盛琊玉下巴,奸笑甚至是淫、笑,不时还坏坏的挑眉道:“琊玉今年也十六了吧?长大了呢~能给人当媳妇呢~”
没错,崔诔桑往常不动盛琊玉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个坎没过,现在?十六也是不小的年龄了~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后,便变得没有束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