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扶椅前坐下。
伙计面露为难之色,说道:“相爷,这外头人来人往的,着实烦人,您还是里面请吧。”
“不碍事,都是些百姓生活,百态各样,看着倒也颇有滋味。”宋景行说道。
“……”这掌柜说过,但凡宋相来都要好生伺候,提的要求都要尽量满足。只是如此怪异让人不解的要求……伙计顿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去转身去准备茶水由他在外间坐着。
这伙计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宋景行叫住了他。
“你刚刚说,你们才开门不久?”
伙计也不知宋景行这问题所谓何意,略木讷的点了点头:“是,是刚开门不久。”
“那我可是今日第一个来的客人?”宋景行接着问。
“是,您是今儿来咱们书斋的第一个客人。”伙计也不明白他究竟想问什么,说完这句便反问道:“相爷,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并无不妥。极好。”宋景行点了点头,身体又往后靠了靠,看起来似是又放松了些。
伙计见他没有其他的吩咐,带着满肚子疑问就退下了。
这读书人,莫不是连来书斋都讲究个第一?
过了两刻钟,伙计就拿着一个雕花红木盒走了出来,恭敬的摆放在宋景行一旁的桌子上。
“相爷,这是您先前定下的东西。”
“何安,收起来吧。”宋景行甚至没往旁边看一眼,便吩咐道。
何安上前打开盒子,查验了一番,没问题后又盖上了盒子,拿给跟着来的仆人收着。
等东西拿了下去,也不见宋景行起身,只是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双眸盯着外边街上人来人往。
伙计见宋相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知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办好,赶忙问道:“相爷可是还有其他的吩咐?”
“并无,很好。你们自管忙自己的去,不用招呼我。”宋景行淡淡的说道。
“这……”伙计一时手足无措的很。
“怎么?我们相爷还不能在你们这儿坐着休息会儿喝口茶?”何安出口替主子质问道。
“怎么会!怎么会!”伙计一听何安所言,吓坏了,连忙赔笑:“相爷能在咱们店里休息是咱们店的福气。这不是怕相爷坐在这外间多有怠慢嘛。”
宋景行放下茶杯,终于转头看着伙计:“里头闷的很,今日天儿好,我更愿坐在这外头。”
这贵人都这么说了,他们做下人的还能说什么呢。伙计便行礼告退。走到后头,赶紧找来一人,把情况一说,让人带话去东家那里,问问意见。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东家那边才派人来回话,只说宋相想干嘛应下便是,其余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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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之今天整个人都懒懒的,明明早早就醒了过来,但就是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不愿意起来。
而主院的钟氏早早就起了,知道女儿的脾气,也不着急叫她起,只叫身边的陈妈妈又去清点了一遍要带去钟府的东西。
眼见己时已过一刻了,漪澜苑也没人来传话。钟氏便吩咐人去那边叫起。
叶蓁许是有点明白小姐在为今日不能出府而不高兴,但是想着钟氏看重娘家人,又听到主院派人来传话。便走近屋子,站在外间朝里喊:“小姐该起了。今儿还要和夫人去钟府,可别误了时辰。”
“叶蓁~我今早好像略有些头疼脑热的,你帮我去秉了母亲,就说我要留在府里歇息,便不去了吧。” 姜思之捏着被角,翻了个身面朝里小声的说着。
叶蓁见主子醒了,冲外头打了个手势,让下人去准备东西,便和桃夭一同走进了里屋。
“小姐说什么傻话呢,你便是装病,咱们今儿也不可能溜出府。”叶蓁心里算是确定了自家小姐真是为了出府之事别扭着,分析给她听:“夫人要是知道您病了,定要着急,唤上两三个大夫来为您诊看。弄不好,连夫人自己都要留在这里看着您。”
听到这里,姜思之明白自己再垂死挣扎也是枉然,缓缓起了身,由着两人扶着下了床。
换了昨日向钟氏提起的那件鹅黄色窄袖纱裙,外头穿着一件丝织的缃色罩衫,腰间系着一根牙白色锦织绣花腰带,墨黑长发散在身后。
她坐在梳妆台前,任桃夭在身后摆弄着,一脸兴致不高的样子:“随意梳个发髻便是了。”
桃夭听了,看了叶蓁一眼,使了个眼色。
叶蓁从架子上拿了一盒首饰打开盖子端到姜思之面前。
“小姐您看,这都是少爷们这次从北方给您带回来的,都是咱们京里少见的好东西。”
姜思之双眸一瞥,连头都懒得转,手指往盒子里拨弄着,也不见挑出什么了。
桃夭在后头见了,不免有些想笑:“小姐您看那支簪子,这松石多好看呢。”她指着姜思之刚巧翻到的一支嵌绿松石掐丝镂空金簪。
姜思之伸手递给桃夭,由着桃夭插到她发间:“那就戴这个吧。”
“小姐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