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貌美,上门提亲的人不少,也有不少人经各家女眷来探她的口风,她怎会不懂他这一问的意思。
像是经过挣扎,她缓缓摇头,又抬起头看他,小脑袋突然用力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姜正则见她否认,觉得自己那颗心就快跳出来一般,连呼吸都不顺畅。明明是个让人高兴的答案,他却手足无措起来,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我、我回去了,你没事就好……”他没头没尾的这么说了一句,就让人扶着他走。
钟鸢娓被他这样子给弄懵了,自己给了他答案,怎的他竟然是这种反应,莫不是自己想岔了?
见他要走,想起自己都还没有想他道谢,她向前迈了一步叫住他:“将军!”
姜正则停下脚步,红着脸转头。
钟鸢娓看着他,山眉水眼,嫣然一笑道:“将军英姿勃发,所向无敌,鸢娓感激不尽。”
姜正则此刻脑袋里根本就是空白一片,早已被她的笑给闪花了眼,哪儿会去细想她的话,只知道她是在感谢自己罢了。
等回到住处躺下,姜正则才将她的话细细品味起来。她说她没有中意之人,又这样夸自己……
他兴奋的卷起被子抱在怀里在床上打滚,翻身的时候又触及伤口,疼的他嗷嗷直叫。
鸢娓感激不尽……鸢娓……鸢娓……可是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无心休息,干脆下床去敲隔壁文官的门。
两个文官是歇在一处的,见姜正则过来,忙不迭的扶着他进来。姜正则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来意。
钟家是上百年的大族,他们这些文人自然是知道的,且钟家女眷兴旺强势,各个女子都是极为出众的,钟鸢娓是大房嫡女,幼时就文采斐然,其中一个文官就来自南方,是有所耳闻的。
“她叫钟鸢娓,是钟家大房最小的孩子。”文官说完,还拿出纸笔,将这两个字一笔一划的写下来给她看。
姜正则只在父母尚在时读过几年书,实际也知是堪堪识字的水平,做学问什么的是全然一窍不通。此刻看见两个笔画多又生僻的字眼,一下子觉得脑袋都晕。
两个文官知道他中意这钟鸢娓,先前给他出了主意要他去问人家,方才又了解了今日他在二层的事情。虽然钟家叫人封了口风,但他们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有机会了解始末。
“人家姑娘都主动告诉你闺名了!你还不回想了一遍,赶紧怂恿着老实人去求娶。
姜正则被他们说的云里雾里的,最后竟也真鬼使神差的跑到了皇帝面前请他赐婚。
“爱卿确定要这赏赐?”皇帝倒没想到自己这爱将毫无预兆的跟自己提了这么个要求。遂又问了问始末,才知道他前两日魂不守舍的原因。
他看重姜正则,也没多犹豫,当即就给他写了赐婚的圣旨,叫人拿去钟府传话。
钟府得了这旨意后多多少少都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皇上怎么会突然将他们的宝贝赐婚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将军。
钟老太太马上把儿媳和孙女叫来,又叫人去打探这忠勇将军的底。知道这是个丝毫没有背景家世的白户将军,是个十足的糙汉,就多少有些不满这婚事。、
可钟老太太到底是个人精,看孙女一脸娇态,就问她:“祖母问你,你可愿嫁他。跟他远走?你若不愿,祖母会想办法帮你把这婚事给推了。”
钟家到底还有些势力,为了孙女的幸福,与皇帝抗衡一下,也不是不可,只是日后多些麻烦罢了。
“我……我愿意的……”钟鸢娓低着脑袋,声如蚊呐道。
既然她自己中意这人,钟老太太和钟夫人虽然心里不喜,却到底还是没有阻止这婚事。
因着刺客的事情,皇帝也无心再游玩,就带着人回京,而姜正则则留了下来,还托人将京里的宝贝一箱箱的运了过来送去钟府。
姜正则历年来得了不少赏赐,可他不懂这些玩意儿,只知道都是些好的。
钟家人被他这老实巴交的行为弄得十分窝心,觉得自家孩子嫁这样一个人也不错,以后定是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姜正则是在江南娶的钟鸢娓的,又陪她在江南住了小半年,直到皇帝派人来召他,他才带着人回了京城。
大婚这夜,姜正则和钟鸢娓并肩坐在喜床上。
他紧张的不行,连说话都结巴了:“仙、仙子,要不……这……天也黑了……咱们休息吧。”
钟鸢娓被他这傻样逗笑,揶揄他道:“什么仙子?怎的这样唤我。”
姜正则也不知道该怎么叫她,叫娘子?怎么说的出口。
“鸢娓?太、太拗口了……”她的名字文绉绉的,他说起来总觉得怪怪的,“你的名儿笔画也多,我都不认得,你可会觉得我蠢笨?”
钟鸢娓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心疼,她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手心,用指尖在他手心里画着自己的名字给他看。
“娓字去掉女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