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抱在怀里,也悲从中来,她红着眼圈,咬牙切齿:
“麻烦领导们给我个解释!”
副校长满头大汗,他赶紧道:“行凶的人是被本校劝退的学生朱甜甜的母亲,我们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现在此人已经被警方控制审讯,估计很快就能出结果。”
顾敏把头埋在乔春宜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声音悲切让人不忍耳闻,有乔春宜搀扶着都几乎要倒下,后者似乎把这一切归诸校方众人,凶巴巴的瞪着眼。
陶李赶紧开口打圆场道:“林副校长,我看咱们还是改天再来一趟,现在娇娇妈妈看上去精神状态很是不好。”
林副校长如蒙大赦:“对对,你们先好好休息。”他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乔春宜,“这是我们教职工给拓跋娇同学临时凑起来的,虽然不多,但到底是大家的一份心意。高记者,我们走吧。”
一行人几乎是落荒而逃,顾敏还靠着乔春宜的胸膛,乔春宜搂着她慢慢挪到门口张望,早就跑得没影了。
乔春宜转怒为笑,脸上露出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神色:“行了,打发了。”
拓跋妍扯开床边的帘子:“都走啦?”
顾敏恋恋不舍得离开乔春宜的怀抱,手指拭了拭脸上犹存的泪水:乔春宜身上穿的毛衣都被顾敏那说来就来的眼泪沾湿,她啧啧道:
“顾小敏,你鼻涕粘在我身上了。”
顾敏气得打她:“什么啊,你净胡说。”
拓跋妍抓抓头发,觉得这俩妈可真是一对活宝……
乔春宜终于有时间打量这间病房,问拓跋妍:“闺女,你哪来的钱住这种高级病房。”
拓跋妍推到李雁娆身上,道:“李姐姐给安排的。”反正也差不多。
乔春宜点点女儿脑门:“别老麻烦人家小李。这房间很贵吧,住普通单人病房不就得了。”
拓跋妍笑道:“你女儿我如今在裕川也是知名人士,这边审查的严,混不进狗仔啥的来偷拍使坏,普通病房就没这条件了。”
乔春宜一想也是,又嘱咐她:“改天小李来了,记得把钱还给她。”
拓跋妍道:“知道了,知道了。”
乔春宜佯装生气:“怎么跟你妈说话呢,当心我揍你。”
拓跋娇冒出头:“嘻嘻,乔姨追不上我姐,我姐运动会上1800米跑第一。”
一家人有说有笑,这间小小病房外的世界就没这么平静了。
朱母被拘留的消息很快传到朱建国耳朵里,朱建国因为停职的事情到处找人,却也到处碰壁,有的收了礼答应了,很快就又把礼退回来说办不了。
至于朱甜甜,她本就没什么病,更何况以现在的风声她在医院根本呆不下去,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和朱母商量后就出院回家休养。
朱母没告诉她自己去泼拓跋妍硫酸的事情,朱甜甜蜷缩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她的脑子里乱极了,一会儿想到拓跋妍的可恶之处,一会儿又想到拓跋娇的狡诈阴险,再想到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她迷迷糊糊不知何时睡过去,突然一声巨响把朱甜甜吵醒了。
朱甜甜害怕她爸爸再打她,进房间后就把门锁上。朱建国打不开门,一脚揣在门上:“朱甜甜,开门滚出来!”
朱甜甜浑身发抖,她太了解朱建国的脾气,他肯定是要来打她的!
“妈的——”朱建国吼道:“把门打开!”
朱甜甜打开窗户,但外面有一层防盗窗当着,七楼的高度她跳下去肯定会死。
朱建国等不耐烦了,哐哐哐踹门。
朱甜甜哭道:“爸爸……”
朱建国猛地摔碎了什么东西:“你把门打开!”
朱甜甜犹豫伸出的手又退回来:“爸爸,你别打我,我错了……”
朱父道:“开门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朱甜甜没办法,朱建国曾经把门锁踹烂进来打她,那一天是朱甜甜的噩梦,父亲拎着皮带在她身上疯似的抽……她再不开门,绝对会激怒他的!
开门后想办法跑出去。她终于把门锁拧开。
朱建国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扇了她一巴掌,这一下丝毫不比拓跋妍那天抽在她脸上的轻多少,朱甜甜刚消肿的脸又印上了手印,她恐惧的大哭,连滚带爬钻到床下,却被朱建国粗暴的拽着胳膊拖出来。
又是几个耳光反手抽在脸上,朱建国稍稍解气,把朱甜甜往地上一扔,瞪着血红的眼睛: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你妈去学校泼硫酸?”
朱甜甜呆住了,泼硫酸?
朱建国大吼:“毒妇!毒妇!”他气得都喊破了音,“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传出去,咱们全家就毁了!我怎么娶了这么个愚蠢又狠毒的的女人,哈哈,老子事业名声都毁了!你开心了是不是!你这个灾星,祸害!”
灾星,祸害。
朱甜甜低头捂着脸,呆呆的一言不发。
朱建国气急败坏的又踹了桌子一脚:“你怎么不去死!”
他暴躁的围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你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我要跟你那个蠢货妈离婚!你就跟着她一起滚吧!”
说完大步走出女儿的房间,打开防盗门:“滚吧!”
不知道朱家的变数,傍晚拓跋妍给孟蒙打了电话让她来接,两人一起去学校拿拓跋娇的课本,好在医院‘养伤’的时候自习。
拓跋妍下了楼,就觉有几道视线隐约投到自己身上,她皱了皱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