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添咬牙,显得十分痛苦,他臀部骨头全断,极为剧痛,令他甚至无法站立起来。
冷汗不断的从杨添身上冒出来,他脸色煞白,一个简单的侧身让他近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来这里这么久,他第一次感觉到这山洞如此的冷,仿佛就像个冰窟一样寒冷,他蜷缩身体,被冻的瑟瑟发抖,臀部的疼痛让他嘴唇都发青了。
“该死!”杨添尽力想爬起来,没想到才轻轻动了一下,臀部的断骨插入了肉中,他龇牙咧嘴,急忙躺下去,不敢再动弹。
这种体虚到骨头跟竹片一样脆,走路都困难的感觉杨添曾经有过一次感受,那时候他的体质莫名其妙就掉入了淬融境第一重的境界。如今这种状况再次出现,杨添举目四顾这个昏暗阴冷的山洞,点点阳光从将洞口挡住的藤蔓间的细缝中穿透进来,在地上投出点点光斑,他忍受躯体上的极度痛楚和极度虚弱,将手伸向前,盖在几点光斑之上,令人丝毫感觉不到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手上,他苦笑,大声喊道:
“为什么?到底是谁?来吧!出来吧!别躲在梦中!如你所愿!杀了我吧!”
冰冷侵袭着杨添的意识,他瑟瑟发抖,嘴唇发白,眼眸充血,用不断颤抖的手死死的攥住了地上的一把泥土。杨添只觉得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朦胧,他闭上眼睛,躯体趴在阴冷的山洞中瑟瑟发抖,动弹不得。
……
刘毅是西院的老弟子,他性格温厚老实,但极为较真。一个月前,他在某位执事的教课上因为在一门低阶法籍的修炼方法和心得上与该执事产生了很大的分歧,因此当着一百多人的面当初顶撞了执事。刘毅当时极为发火,因为这门低阶法籍他修炼了数年,对其的掌握可以说是收放自如,这是他掌握的核心道学之一,因此他对这门法籍有着很深的修炼心得,但执事讲的与他实践出来的经验完全不一样。刘毅当场和他辩论,据理力争,振振有词的辩驳,讲的那叫一个精彩。执事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令他出去,不要听他的课。
刘毅当场就火了,这执事估计自己都没有修炼过这门法籍,竟然在此侃侃而谈误人子弟。他当场施展此法籍武功来,谁知一下没收住,朝执事打过去,执事很轻易的挡住了他这一击,并一掌将他拍出了学堂,然后……他就来这受罚了。
想想自己还有两个月的罚期,刘毅就气不打一处来,逆始境堪称是最难熬的一个境界,每一次化血过程都很费力,需要大量的丹药补品支撑身体的消耗,且越往后化血的过程就越费力。他也不知道,以往他被人称之为好苗子,可自身的天赋在逆始境却完全发挥不出来了。
现在倒好,浑身上下啥东西都被没收了,每日在这除草背书,这宝贵的时间就这样浪费掉啦……
不过还好,前几在这里看到了西院的一个大名人,杨添。不知为何,这个身在锻魂境却打败了白千璇堪称怪物般的家伙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刘毅第一次见到他时真是大吃一惊。杨添现在在学院中绝对是个如日中天的人物,光凭他身怀道经这一点,便能在整个青云域引发一场大轰动。
刚见到他时刘毅还友好的向这个小师弟问好,对方不愧是年轻一代中的才俊,很是高冷,只冲自己稍稍点了下头,便不再理会自己了。
刘毅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平日中也经常听到周围的朋友谈论杨添的种种事迹,什么和苏绫纠缠不清又与白千璇有婚约在身等脚踏两只船的话他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还有杨添入院不到一年便被周通大长老收入门下等话题他也听过不少。有时候他就忍不住臆想:此人的人生也太妖孽了吧?他到底哪里来的?
如今,杨添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也到了这里受罚,这倒是给了刘毅解决心中疑问的机会,只不过对方瞅自己样子很冷漠,刘毅可不想自讨没趣,主动接近人家让别人误以为自己有所企图,这可不太好。
这天早上,刘毅如同以往起的十分早,他走出洞外,伸了个懒腰后准备拔草。
手刚刚抓住一把杂草,他眼角习惯性的往杨添平常以往拔草的那个地方望去,那里空空如也,杨添人并不在那。
刘毅站起来,凝视着那个方向,那地方出了成片横生的杂草植被外,一个人影都没有。这让他心生诧异,要知道,杨添居住的山洞就该就在那片山壁上,但自己两天都没见过他人了,难道他罚期已满?这才几天呐。
况且,自己并没看到过有什么飞下来过呀。
“难道,他搬到另一个山洞住去啦?”刘毅心想,他冲那片山壁走去,轻轻一纵便跃上了五米高的山岩,然后扒开那些藤蔓,一个一个山洞找了过去。
面前的这些藤蔓又被扒开过的痕迹,刘毅暗呼自己终于找到了,他扒开藤蔓,放眼往里面看去,只见在阴暗的山洞地面上躺着一个人,他内心大惊,急忙跑进去,
将这个浑身上下极为冰凉的人翻转了过来。
“杨师弟!”
当看到这个手脚冰凉冰凉,脸色和嘴唇无比惨白、昏迷过去气息若有若无的人是杨添后,刘毅大惊失色,用手拍了拍杨添的肩膀,谁知杨添的肩膀却传来了啪的断裂声,被自己拍过的肩膀竟然陷下去了一点!杨添清醒过来,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痛楚,他眯着眼,冷笑着呓语:“来啊,你就这点本事吗!躲在梦中?有种就杀了我啊……”
刘毅根本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