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杨添一夜无眠。赵莲儿人虽走了,但其的浓郁香水味还在,杨添很不习惯睡得地方有这样一股气味,他把窗户全部打开,让气味顺着窗棂慢慢散发出去。
赵莲儿打的如意算盘他算是全部明白了。自己从矿洞地底逃出来令他们大吃一惊,赵莲儿便想勾搭上自己,藉此达到想要达到的目的。
她前面聊了那么久,全都是废话,直到最后杨添欲擒故纵,很隐秘的将赵莲儿的好奇心给勾了出来,才知道对方原来一直是在试探自己。想知道他是如何从地底逃出来的。到了最后,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试探杨添。
而且,这其中肯定不单单是赵莲儿一个人有心所为,想必赵丹也肯定知晓此事,这与他脱不了干系。
自己安然无恙,大出赵丹赵莲儿的意料。他们再也不敢小觑杨添,于是便谋划了这出好戏,想一探自己的底细,将自己紧紧与他赵家绑在如今这条已经翻了大半的船上。
然而,杨添对此并不感兴趣。这很可笑,觉得自己有价值才来诌媚,讨好自己。这种人往往怀有目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抛弃。杨添当初还想扶持他们赵家,现在对其是彻底没了念头。
既然没有大家族忠于自己,那就找机会全部推翻,让忠心于自己的小家族上位。
这份差事有着八成的死亡率,杨添想安然的活下来,那就得扫去一切明处或潜在的威胁,既然他们把自己当作眼中刺。那自己也不必仁慈。
这一夜,杨添思忖了很久很久。
翌日,四大家主早早的便来到了城主府议事厅,他们神态各异,各怀心事。静静的坐在屋里头等候了许久。
“城主,你没骗我们吧,这差员真回来了?”当赵丹走进去后,王封冲其疑惑问道。
“差员来了。”赵丹走进屋内,坐下说道。
下一刻,杨添便从屋外走了进来。
四大家族呆若木鸡,杨添若无其事般走到大堂正前方中间的椅子上坐下,那本来是赵丹的位子,现在他坐在上面。赵丹对此没说什么,在场也没有人敢开口质疑。
此时,四大家族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每个人脸色都僵硬住了。他们或望着杨添,或低着头望着地面。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议事厅内此刻有六个人,皆沉默无语。杨添也不说话,坐在这里,就不可能一直沉默下去,他想听听这些人看到自己后想表达出什么话来。
沉默半晌后,孙家家主孙正率先发言。他面露那种很世俗的笑容,用惊讶且赞赏的口气说道,“差员平安归来,我也就放心了,不知您这次传唤我们来所谓何事呀?”
“没事情。”杨添摇摇头。
“没事情你叫我们来干嘛?”何丰面露不解之色。
杨添转眼望着他,话音冷冽的像块冰,“无事,就不能叫你们过来吗?”
这话一出,王封,刘进那僵硬的脸色顿时舒张了一些,给人感觉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相反,何丰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了。杨添在他管辖的矿洞里头被人给推了下去,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果不其然,这时候赵丹幽幽开口道,“差员好心召集大伙解你何家危机,没想到却在你家挖的矿洞中被人给推下去了。你何丰最后关头竟然拿出照明石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这罪过该如何定呐?”
何丰脸色阴晴不定,他怒道,“这关我何事?又不是我暗算的叶差员,而且又不是我一个人走了,你们不也一样没下去寻人吗?”
他很聪明,把这责任分到了所有人头上。
“少了你带,我们不熟悉地底环境,加上又是夜晚,矿山地下闹僵尸谁不知道?不熟悉路况,你这不明摆着让我们下去送死吗?”刘进慢悠悠说道。
“那是谁最先走的?”何丰望着顿时变色的刘进,心中冷笑不已,接着道。“我虽然老眼昏花,但没记错的话,当时应该是你刘老弟最先走吧?”
这话一出,刘进那苍老满是褶皱的脸又冒出了几条深线,他整张老脸几乎全变成了猪肝色,双手紧紧按住椅子的扶手,把头撇向一边,不再敢说话。
四大家主和赵丹开始争论不休,互相推卸责任,甚至还摔起了杯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杨添在他们心中很重要似的。
看着他们争论不休,杨添觉得很乐。整个过程他没插入过一句话,就静静看着他们在这里互相推搡这个黑锅。
吵了好久,这五个人才停了下来,他们因为争论而显得面红耳赤,或低头思忖,或望着杨添。杨添没有说一句话,他起身,走出了议事厅。
五人傻眼,愣愣的看着他走出去。良久后才一个个站起来,陆续的离开了这里。
杨添走出城主府,去拜访一个小家族。
五天时间过去了……
这五天里,杨添以差员身份拜访了八个小家族,他会话形式都一样,直接找到该家族的话事人。在只有两个人的场合下说明来意,言简意赅的陈述自己想拿掉四大家族在城中的各项控制权,问这些小家族的家主有没有想法去谋求这些权利。而当他叙述完毕后,八个家主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有的惊骇,当场直说不敢。有的面色低沉,望着这位姓叶名归尘的差员,想了很久后才说事关存亡得好好考量一番,便把杨添打发走了。有的则当即哦了一声,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有一个人甚至一听杨添说完,便满面笑容的吩咐人给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