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家族向来不和,王年既然侦查过狒狒山谷,那他为什么不自己独吞,而要把这利益分享出来?
杨添扫过议事厅每一个人的脸,所有人皆表情不一,各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杨添也不好去揣摩。
“毕竟狒狒山谷由城主府直接管辖,我个人私吞那可是大罪,因此召集大家来城主府,一起定夺。”王年解释。
“老奸巨猾的老东西!”在场除王年的儿子王建外,所有人心中皆响起了这句话。
刘进孙正等人认为王年是单独吃不了,毕竟当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任谁心中都没有底。因此这老家伙才找到他们商议共同行事。而山谷内情况一旦明了,那之后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狒狒山谷内的矿山极为丰饶。这是一块肉,在场人都想分一杯羹,可说是说平分,但这和睦的关系到时候能维持多久,恐怕在场的人自己也不知道。
何丰不同,死了两个儿子后的他心如死灰,已近乎绝望,现在的他只想把那些有嫌疑的人通通干掉。宁肯杀错一千,与所有人摊牌,翻脸。也绝不放过那个凶手!
至于赵丹此刻也高兴不到哪去,狒狒山谷以前可是专属于他城主府管辖的地盘,自己的父母,叔婶,爷爷都在那里罹难,当年继任城主时他曾召集大家去里面追查,然而几大家族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以危险为由直言拒绝了他。可如今,这些人一听要分这块地盘,竟然一大早就找上门来了。
此时此刻,赵丹无比愤懑,恨不得杀掉整个议事厅的人。
而杨添也有自己的想法,身为差员,杨添虽然掌握实权,但整个过程他就像局面人一样不必去为了地盘而和这些人争斗,这里边并没牵扯到他的利益。
通过自己的着手调查,他知道,这趟出行绝对不会善了!
到时候所有的势力,恐怕都会牵扯出来!
杨添一直在等待的机会,或许已经来了!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三天之后,大家共同出发。”王年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何丰开口。
王年疑惑的看着他,“何老弟还有什么事吗?”
何丰起身,走到议事厅中间,“我儿子被人杀死后到拖尸的过程中正好有个目击证人,我今天把他带来了,请在场的诸位听一听,做个见证。”
“好。”王年重新坐下,一脸不屑。
感情何丰如此激动的让自己别走,敢情以为这件事的主谋是他王年吗?既然如此王年干脆就坐下来,好好听听这所谓的证人是怎么说的,正好他对此事也极为感兴趣。因为前不久他儿子王封也遭人刺杀。而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很有可能是同一拨人所为。
“把人带进来!”何丰冲外面大喊。
不一会儿,一个战战兢兢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一脸横肉,身着劲装,看起来像个佣兵。
他先冲在场的每一个人拱了拱手,然后低头,等待何丰问话。
“这是城主,这是差员,把你知道的当着他们的面都说出来。”何丰发话,顺道看了几大家主一眼。
中年人抬头望了眼杨添,然后看着城主,说道。“那天晚上,我刚从酒馆出来,准备返回营地,在经过一条偏僻的街道时,正好看见在街道的另一边正在进行一场极为激烈的厮杀。打斗的双方是一伙黑衣人和何家的两位公子与他们的家丁,黑衣人人多势众,很快便将两位公子击败并且杀害,之后这些人背着几具尸体往另一个方向行去。我感到好奇,便跟了上去。结果发现这些人把两位公子的尸体背到何府门口不远的地方放下,再把头割下来。之后这些人便沿着城南西方向逃去,我害怕危险,就没有追上去。这就是小的看见的事情经过。”
话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皆望向了王年。
王府,正坐落在城西的尽头。
“啪!”王年一掌拍下,桌子应声碎成两段,他站起来。“休得血口喷人!”说罢他掌中出现符光,想一掌拍死目击证人,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冲动。手上符光也随之消散。
若此刻杀了他,就等于做贼心虚,届时百口难辨,想解释也说不清了。
“哼!他本身就是个佣兵,你王家主管城里佣兵事物,你说他血口喷人?还请拿出证据来!”何丰脸色铁青,一把老骨头在颤抖,看来若不是忌惮王年的实力,他恐怕当场就会翻脸。
“呵呵。”王年怒极反笑。“姓何的,你随便拉出这么一个人来冤枉我,究竟是想怎样?真当我拿你没办法吗?”
“这件事我就不跟你们这些废物瞎掺合了,总之三天后狒狒山谷见,来了就能分到矿山,你们自便。我们走!”王年说罢与王建走出了议事厅。
“这件事绝对不能善了!”何丰心中怒火滔天,带着那个中年佣兵也离开了这里。
之后刘进也脸色凝重的离开了这里,孙正则和赵丹互看一眼,两人相继离开。整个议事厅就只剩下了杨添一个人。
杨添一脸惘然,回忆着先前那个中年人所说的话,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这人说的…怎么和自己想的完全相反呢?自己那天缩在城外的草堆中看到的明明只有两个黑衣人,而且其中一个人还是接应者。怎么道这人嘴中…就成一群了?
身为佣兵,他竟然敢说杀害何丰儿子的凶手与王年有关,这人还想不想在黑阙城呆下去了?
难道这人是暗中某个势力潜伏进来的人?意图挑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