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怎么,你是不是怀疑夕前辈?”白烈欲言又止,作为一个细作头子出身的白烈,对待任何人的态度,都是首先将对方判定成别有用心之辈,然后通过调查,再慢慢给坏人定罪、给好人平反。
玄靖一笑,“白长老,你的职业病是不是又犯了,我只是好奇夕前辈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而已,你又再瞎想什么。”
即使在白烈面前,玄靖也没有说出自己对夕的担忧,毕竟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猜测,至于以后的事情究竟会怎么发展,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
七绝阵中除了禄存阵之外,剩余的阵法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以夕的身手,连热身都没有,就已经一路打通到了药王殿中,玄靖和白烈一路上看见不少伤亡的药王谷中家丁,想来是这些人不长眼睛,连夕的的路都敢挡,那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从有药王谷的那一天,药王殿就已经修成了,这里供奉的,自然是孙家的先祖,一代药王孙思邈了,只是不知道药王要是有在天之灵,看见自己的后世子孙这般不肖,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虽然孙清芳算不上真正的药王传人,但是当年的药王谷创立之初,本来是为了济世救人,可是到了如今,药王谷在思邈郡中,却成了人人咬牙切齿的过街老鼠,想起来不由得让人凭空生出些许感叹!
玄靖和白烈一进药王殿,就看见了被倒吊在房梁上的孙清芳,玄靖眯着眼睛看着孙清芳,说起来奇怪,玄靖从一开始来药王谷,不论明里暗里,都一直在和孙清芳的药王谷做对,但是直到今天,玄靖才真正见到了孙清芳!
“孙谷主,你也有今天!”玄靖的语气中丝毫不隐藏对孙清芳的嘲弄,在玄靖心中,像孙清芳这种人渣,根本配不上同情这两个字!
“黄口小儿!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毁老夫基业!”孙清芳被倒着吊在房梁上,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流到脑子里面,一张脸涨得通红,但是见了玄靖,却依然出言不逊。
玄靖才没心情和孙清芳生气,他一边在大殿中东看西看,一边冲着孙清芳说道:“看来孙谷主吊在这里的时间还是不够长,算了,今天天色已晚,孙谷主不如就在这药王殿中好好陪陪你们孙家的祖宗吧,明天我让平阳郡主来接谷主!”
对付这种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客气,按照孙清芳在思邈郡干下的那些事情,扒皮抽筋都不算过分,玄靖之所以不杀他,不过是留着这条老狗还有些用处而已,但是孙清芳既然落到了玄靖手中,这皮肉之苦,肯定多少是要受上一些了!
“白长老,我们去和周家兄妹还有雨堂主他们会合,今天晚上就住在这药王谷中,明天一早,你立刻飞鸽传书通知平阳郡主上山,把这条老狗押到思邈郡中,交给郡王发落!”
“还有,明天让郡主接清兰姑娘上山,以后她就是药王谷的新谷主!”
白烈听得宗主吩咐,自然躬身应诺,现在这偌大的药王谷中,除了些不会武功的家丁,剩余的高手或走或散,已经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
“哈哈哈哈哈哈!”孙清芳开口大笑,“你这黄口小儿,终究还是不敢杀我,我们还是在郡王面前在分个高低吧,这药王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我孙家的产业!”
玄靖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孙谷主,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孙谷主,不过是处于对这大殿上药王的尊重而已,其实你我心中都十分清楚,你的祖上不过是孙家的养子,你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丝毫药王的血脉!”
“那又如何,现在老夫可是药王谷的谷主!”
玄靖眯了眯眼睛,他不愿意多看孙清芳,“是吗?那么多年以前,孙谷主为什么要派遣杀手在思邈郡中追杀一对父女?不会是因为孙谷主无聊,想杀人玩吧?”
孙清平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不妨实话告诉你,今天我能轻而易举的攻破你的药王谷,正是因为有真正的孙家后人帮我绘制除了药王谷的布防图,虽然这些年药王谷中些许布置有所变化,但是对我来说,孙家后人提供的图纸,已经足够让我站到你的面前了!”
“不可能!不可能!孙家已经没有后人了!”孙清平头上脚下,一个劲地摇着头。
“这个,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还有一件事,你当年对郡王下毒,还有你和王妃事情,我都已经查的清清楚楚,而且上报了郡王,你不是想要在郡王面前告我和平阳郡主的状吗?欢迎,其实我真的很想看看,郡王会怎么处置你!”
“你!”孙清芳的脸原本因为血液倒流,涨得通红,但是当他听完玄靖的这番话之后,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恐惧,一张脸竟然瞬间变得没有丝毫血色。
“孙清芳,对于你这种人,今天我一刀杀了你,岂不是让你死的太容易,听说这些年你送给郡王不少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帮助郡王的内卫们审问囚犯,现在我估计郡王会让你也尝尝,自己配置的毒药的滋味!”
玄靖说到这里,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狠毒,“我早就说过,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玄靖冷冷扔下这句话,转身出了大殿,带着白烈直奔山下而去……
药王谷中家丁不少,所以亭台楼馆自然也不少,玄靖下山的路上,就看见不少精致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