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然!”他焦虑地喊了一声,惊起树上飞鸟,那些鸟儿五彩斑燃的颜和这片yig郁的黑暗森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静静地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孝然的回应声……
孝然怎麽不应他?
他的心思顿时乱成一团,脚步更是不肯停歇地快速地向前面那片不知名的黑暗地域行走而去。
行走了许久还是没有见著孝然的踪影,没想到这次孝然的心灵梦境会变得这般的深邃!封尚湖心里焦急,脚步也越走越快。
黑雾弥蒙的上空突然飞跃过一串串的彩鸟群,封尚湖见著上空飞的彩鸟群才想起自己在梦境里也是能够飞翔的,他却被满心的焦虑弄得忘记了在梦中他是能飞翔的。
他闭眼,用意念控制自己的身体,让身子缓缓地漂浮在上空中,然後再向前飞行而去……
他一边向前飞行,一边仔细地观看著黑暗地面的动静。
也不知道他飞行了多远,终於他在悬崖边上被一小片嫩绿的草地包围住的繁花树下看到心心念念的小小人儿。
他心中一喜,焦急地用意念控制自己的身子让其快速落地。他的脚尖刚点上绿草地面,他就迫不及待地向那无助蹲坐在繁花树下的小小身子奔去,脚下一时不注意,突被一根树枝绊住,脚步一猛发出树枝折断的声响,惊得呆愣坐在树下的人儿快速的抬起头来。
在无尽的寂静和诡异之间,我颤抖地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脚害怕地一动也不敢动地静坐著。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我又为什麽会在这里?
突然,耳畔响起一声轻微地树枝折断的声响,我如惊弓之鸟般的快速太头往发声地看过去──只见一紫衣袍的男子正焦虑地向我这边走来。
“封、封、封尚湖……”我的心,惊喜地狂跳了起来,数月没有说话的嗓子现在都已经发不出音来了……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来,一刻也不能停止的向他奔了过去。双臂颤抖地抱紧了他的腰身,埋首在他的胸膛里,哽咽地啜泣著。终於,终於……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了!纵使这人是封尚湖也没有关系了,只要是个熟悉的人就好……
封尚湖受宠若惊地任孝然把他紧紧地抱住,他伸出手掌抚在她的後脑勺上,声音温柔地安慰著她,“孝然乖!不哭了!没事了,一切有我在!”孝然如今这般的脆弱,定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封尚湖心痛地想著的同时不禁更用力地把她的脑袋往他的胸膛里按去……
我渐渐地平息了激动的情绪,抽泣著抬起头,盯著他的深邃眼眸,用已经沙哑到破碎的声音问道,“封尚湖,你是怎麽来的?这里又是什麽地方?我为什麽会在这里?”
封尚湖抚了抚我耳畔的细发,轻柔地回答道,“这里是你的心灵梦境。我通过催眠之术进入你的梦里来。”
“梦境?”我恍惚不解地重复著梦境两字,然後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这麽久没有吃东西还未觉得饿。”
封尚湖听了关键,但他又不太确定,只能低声地再问道,“你是什麽昏迷的?醒来後就是在这里来麽?”
“我自从去集市里见到了栗苏就……”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阵痛楚地难以把话说完整,过了一会儿後,我才又继续说道,“然後等到我再次醒来时就到了这里。”
“栗苏说了什麽?”
他这麽一问,我终究是难以承受地捂住胸口,按住心口抽搐地厉害的心脏,兀自哽咽道,“他说他说小舅舅是因为……因为我而死的……”
“不许再哭了!”封尚湖伸出中指试去了我腮边的水珠。
我听话地点了点头,其实现在能哭出声说明我已经恢复很多了,前些时候我的整个人几乎都在一片浑浊的悲伤里,哭也哭不出来,逃也逃不开去……
“你就是因为他说闲隳因为救你而死,所以才昏迷过去的?”
我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回忆地说道,“我只记得那时我听栗苏这般说後整颗心都痛地抽搐了起来,待眼前一片黑暗後就再无知觉了。然後……心又痛了许久……等我醒来後发现这里除了我躺著的这颗繁华树和它数米之外还是绿草苍苍外,其他的地方都成了一片黑暗。而且,而且,无论我怎麽努力都走不进那片黑暗里!只要是我的脚步一跨出这片绿草之地,我的整个人就会发麻地再也也走不动。然後我只得爬著回这片绿地上。”
“走不出这遍绿地?”走不出象征著单纯心灵的绿地?这又是说明了什麽?
“嗯!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就是怎麽走也走不出去!”我一边回答他,一边细细思考,“你刚才说这是我的心灵梦境?那麽……是不是,就是说,我现在的身体还在昏迷中?”我以刚才他告诉我的信息分析道。
“不是,你的身体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醒过来了。”
“醒来了?是能说话能走路,有思想的那种醒来麽?”我无措地抓紧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恩。”封尚湖点了点头。
“可是我怎麽没有一点感觉?”我听後脸一白,难道说,难道说是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回来了?
那我该怎麽办?
五叔叔和师傅会知道那个不是我麽?
封尚湖大手抓住我的手臂一扯,把无措到了极致的我拥进了他的环抱里柔声安慰道,“孝然,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封尚湖的这话里,为何在这话里我听到了他的心痛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