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的书房好大啊。我以前看的书也不少,藏书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也难怪白逸会奇怪,殷暮白的书房本来就大,可除了他们所在的书桌附近,几乎都被高大的书架占满了。幸好书架的摆放都是j心设计的,置身其中才不会觉得逼仄。
“都用得到。”殷暮白的回答很简单,他关心的是另一点。“你以前读过很多书,而且……你是医生?”
白逸动作一顿,心猛地提了起来。他知道殷暮白会调查他,可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究竟是查到了多少?
“医生没做过,不过大学读的是医科,”白逸垂着头道,“医生太辛苦了,会睡眠不足的。主人,我记得资料里没有这个啊。”
“我猜到的,”殷暮白拿起桌上的剪刀,“你拿这个的动作,像个医生。”
白逸这才抬起头来,眉头舒展开来,原来是这样。因为医生是习惯拇指、无名指c在剪刀柄的环里,如果殷暮白不提,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光凭这点线索,说是猜到的也不过分。
“读医科很不容易,放弃不觉得可惜?”殷暮白又问道。
白逸耸肩,“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如果真做医生的话,三台手术就能拖垮掉。而且现在也很好的,只要每天码码字……”
尽管白逸即使收口,殷暮白还是听清了。“你是作家?”
“就……写点东西娱乐一下。”白逸难得红了脸。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总觉得在殷暮白面前,这点小把戏g本拿不出手。
殷暮白也没再追问,只是微微一笑。给了白逸中级奴隶的身份之后,殷暮白就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虚浮的笑容了,而发自内心的笑意也多了起来──当然,调教中他的表情还是冷的。
白逸把心一横,反正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干脆直接向殷暮白说明。“其实,我真的没有主人。上次来接我的,是我的朋友,工作上认识的。”
“是么。”殷暮白随口应了一声,似乎不怎么关心。
“是真的,送我进凌晨的人只不过是替我安排而已,也不是我的主人。”白逸反倒急了,“其实说到底,是我自己把自己送进来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进来?你应该知道,不是每个奴隶都有你这么好的待遇。”殷暮白的笑容隐去,语气中不可避免地有了压迫感。
“为了你!”白逸没有丝毫犹豫,“我从一开始,就想要成为你的专属奴隶!”
“理由?”殷暮白道,“就算我在圈子里有些地位,但也与你无关吧,你以前应该没有接触过。”
白逸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我们见过的,就在……”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白逸的话,紧绷的空气顿时松散起来。白逸扭头,恶狠狠地盯着推门而入的人。
阮渺似乎没注意到不同的氛围,朝殷暮白道:“主人,时间差不多了,车在侧门。”
殷暮白看向白逸,见白逸一副泄气的模样,点头道:“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你要出去?”白逸下意识地拉住殷暮白的衣袖,“呃……您要出去?”
“我会出去几天,最晚公调前就会回来。”殷暮白道,“之后几天的训练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通知你。”
白逸无力地垂下脑袋,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等殷暮白回来,谁知道他还敢不敢说啊。而且公调在下个月,要分开好久。
白逸习惯x地闪泪花,殷暮白却丝毫不受影响,径直走了出去。对殷暮白来说,白逸没说出口的话确实重要,不过现在的他,还有另一场仗要打。
46挑衅
出乎白逸的意料,这次出门阮渺并没有跟去,而是留在凌晨。更糟糕的是,殷暮白居然把他接下来的训练,交给阮渺全权负责。
“让我看看,今天早上的任务……嗯,是打扫书房。”阮渺心情很好,平时低调的他一旦放松起来,连眉梢都带着飞扬的神采。
白逸实在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刚好有殷暮白的命令,便掏出消过毒的口枷塞进嘴里,带子松开系在脑后。
阮渺失笑,“这是主人的命令?”
白逸点了下头,就不再看他。
“那你开始吧,”阮渺笑了笑,“不止是书架,每本书都要擦拭一遍。对了,先给我倒杯咖啡来。”
白逸想直接拿杯咖啡泼到阮渺头上,不过自己未来几天的命运还捏在人家手里,他也不能对这个老板太过苛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殷暮白的藏书都保存地很好,好到一点点失误都会留下明显的痕迹。白逸开始还有心情翻一下书的内容,之后就完全没这个闲情逸致了。
才擦过一个书架,白逸就累得直不起腰,手指还被锋利的书页割出不少伤口。喝着咖啡翻着书的阮渺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也不过如此。”
如果我连这种事情都要擅长,还要侍应生干嘛!白逸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你觉得自己没理由做这些?”阮渺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作为凌晨的奴隶,这么想倒也没错,只不过,你现在还是殷暮白的奴隶。”
阮渺的指腹摩擦着杯沿,“你还不明白么,殷暮白需要的是个真正的奴隶,不仅仅限于调教室里的小游戏。”
白逸偏头看他,在这方面,阮渺确实有发言权。
“他强势、可靠,人长得帅,技术又好,对奴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主人了。”阮渺道,“可真正接近他就会发现,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