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自我安慰,实际上他根本不想让人们知道他的过去。”墨智机冷一句:“找真诚,那是骗世人的话。就算真诚能够回归,阴霾也不会散开。”
“也许吧。听好了,故事还没有完结。”马夫人继续她地述说:“马德和王越结婚以后十年才有的马义,马德一直很感激他的妻子给予他的一切,自然对儿子也格外的好,而这十年里,我一直还扮演着他的情人角色,并且在王越之前没几日生了范篱。所以说范篱是私生子或者杂种倒也没什么不对。”
“那么说你是婊子也没什么不对罗。”董芮毫不客气地说。
马夫人脸色微变,立刻又恢复平静:“你这丫头的嘴还是那么厉害。你知道马义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马夫人看着范篱眼睛眯缝成一条线:“因为他。”
范篱皱紧眉头,这个女人到来是对自己进行进一步的羞辱,她的恨从未停息。
“你的羞辱应该到此为止了。”博克明突然从小路里出现,后面跟着李若融、阿克鲁、费、郭娉、郭源,原来他们都收到了董芮的短信息,立刻往南边的湖赶过来。
“我说的都是事实。”马夫人不屑道:“他是条狗,无从羞辱不羞辱。”
“马夫人我劝你说事归说事,再口不遮言,挨刀子这里可没有人会救你。”冯藤卓淡淡说。
“好,我们说主题。”马夫人却不害怕,继续掀马德的底:“我记得,那个时候范篱已经有五岁了,马德对于我养了他颇有微词,他也从未间断怀疑过范篱与他的关系。那时候我和王越的关系已经相当淡漠,她早已不进生意场,全身心做全职太太。有一次,和马德在他的书房里幽会,不知怎么范篱突然醒过来,他走到走廊里,竟然碰到了王越,王越问他母亲在哪里,他回答说和叔叔在书房里。范篱一定不记得这件事情了,他没有想到正是他一句不经意的话,让王越把我我们在书房抓个正着,继而使她受刺激,失足从楼上摔下去,终身瘫痪,最后抑郁而终。范篱,是你杀了自己的母亲,为我开辟了新的往上攀爬的道路。”
范篱的呼吸和情绪几乎失控,他终于开口问:“你说什么?”
“你的母亲不是我,我生的是马义,你们之间只是差了几天而已。钱真是好东西,只需要一点点,便能轻易买通护士和医生,把你们两个掉包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马夫人说得得意洋洋:“让情敌养自己的儿子是有意思的事情。”
冯藤卓的思维忽然由混乱变得清晰,这里不但是马德的过去,也正在进行着那一首关于范篱晦涩的预言诗。或许会有一场瑞雪,用你的血液和它作对比,用你的血液将它融化,绽放最后无望的果实,谁采摘到,都会不断哭泣。可是,千万不要哭泣,因为眼泪是认输的标志。全是的血腥的事情,血代表血腥,为着无望的果实而来。采摘到的人是范篱,而哭泣只是一句最轻微的结果,还有可能发生更严重的突发事件。
范篱的表情冷漠而绝望,他不能相信自己竟然间接杀了自己的母亲,而眼前一直折磨自己灵魂的人,却和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她也曾经是自己的母亲,对自己有养育的恩情,如今,所有的关系都像是为着绝望而生长。
“马德也是间接害死你母亲的人,你是,我也是,大家都参与了这一场杀戮,都满手血腥。”马夫人淡漠地说。
范篱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所有的话都堵在胸口,他的父亲是为了权利财富杀害妻儿的凶手,他的养母是父亲的地下情人,而她的母亲是被他们三个人间接害死的。该怎么说,该责怪谁?已经步步退让,还是逃不开绝望的势力范围。范篱绝望的垂目,他的世界只剩下一半,最后将要完全失去光明。
“你们都不是人。”董芮冷冰冰说:“没有这样的父母又如何?你们没一个人配。”
“范篱,你不是已经在瑞剑号上做了最后的决裂吗,既然哀伤结束了,就别再开始了。”冯藤卓淡淡说。
瑞剑号,最后决裂的终点,从此以后,我是是范篱,再也不是谁的儿子。范篱看一眼冯藤卓,他的首领始终让他自己做选择,而每一次,他都做了错误地判断。痛得想落泪,不是身体,是灵魂,但这一次哭的人就算输。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范篱拉起董芮朝小路离开:“我们走吧。”
望着范篱最终离开的身影,冯藤卓输了一口气,未来如何我不清楚,至少这一次,算过去了。
“你就这样走了?”马夫人未能收到如期效果,对小路气急败坏地吼叫。
“夫人,到此为止吧,算是他回报你的养育之恩。”冯藤卓口气冷淡地说:“你若再吵闹,我的手下就不好控制了。”
“冯藤卓,你果然厉害,一句话就让范篱平静,一句话我就没办法再有动作。”马夫人怏怏不快:“这一次算你赢,但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马夫人,下一次相遇,无论您是谁我都不会在顾念所谓您的特殊身份,”冯藤卓眼里杀机四起:“我的意思是,再相遇,您就得横着出去。”
马夫人面色一变,不敢再做挑衅,她看得出来,冯藤卓不是开玩笑,他的话是对他手下释放命令。马夫人最后终于离开,她最后看一眼朝南湖,这里有她和她所爱的男人犯下的大罪,她再也不会来到这里,永远不要再来了。
“该放人了。”冯藤卓恢复笑容对墨智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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