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两个月,大概是他最颓废的两个月了。
父亲突然心脏病发去世,没能留下一句话,家里乱了套,公司也乱了天,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他,年轻不懂事的他,想方设法给他使绊子。
这几天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他不适合坐那个位置,他才二十出头,要需要锻炼,先让叔叔们代他管理公司。
而他的母亲,两个月,像是过了二十年。
家里有葬礼,家外还纠缠着这些事,这个坚强了半辈子的女人终于支撑不住,在公司董事会受了太多气,一回家就病倒了。
秦安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做,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偶尔会想起她,又不敢打过去。
他家的事情闹得大,怕她听说,不愿意嫁给她。
他是个有些自恋的人,纵然两人还隔着漫长的时间和距离,他却已经开始思考两人的未来,就好像,他们本就该在一起一样。
这种想法,在她离开那个男人后,像是突然间得到肥料开始恣意生长,旺盛的生命力缠绕着他的心脏,攀爬覆上,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她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年的委屈,从小时候吃不饱饭到长大后不被两个家庭接受,一个人在外面拖着行李找房子,被欺骗……
这些,他都知道。
以往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现在听她亲口说出来,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大块石头,让人透不过气。
从来没觉得,这些事情会让他这么难受,这么心疼。
也许是她表现得太不在意,让他误以为,这些事情对她并没有什么伤害。
秦安只是慢慢听着,忽然听见她问他——
“你之前有过女朋友吗?”
他不知道醉酒的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却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没有。”
一次也没有,除了……
梦里的你。
卫风靠在他肩膀上,叹口气,“真好。”
过了会,秦安以为她睡着了,看看她,才发现她在哭。
“千万不要和人谈感情,你想的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你以为你付出了一切,而他却觉得……”
“你并没有真正想做,或者说,你根本就是在敷衍。”
“去你妈的敷衍。”
“老子要是敷衍能收拾好东西屁颠屁颠不要脸地跟过去,能穿着高跟鞋在农场喂羊!”
她在他肩上蹭掉眼泪。
“姐姐告诉你……千万千万不要……”
她还没说完,他就问她,“和你也不可以吗?”
卫风没有多少理智在线,听见他这么问愣了好一会,“什么?”
没得到回到,反而唇被覆上,一片温热。
两片晕开的颜色在拉扯着,偶尔朝左晃一下,偶尔朝右晃一下,它们之间的界限慢慢变得模糊。
卫风的理智真正被拉回来的时候,大半个肩膀裸露在外,他的手从短袖下伸进来,胸前没了束缚,却被人覆上。
明显不是她的手指在她的锁骨上,很漂亮。
她想着。
想给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力气推开他,却不想推开他。
这里的沙发不错,很柔软。
他在她耳边说话,“醒了?”
卫风一个激灵差点滚下去。
他知道她没醉?
没等她回答,他又问她,“可以吗?”
卫风不争气地脸红了。
可以什么?
都是成年了,又不是第一次……
于是她点点头,“可以。”
***
头疼。
卫风想着。
不仅是因为宿醉,还是因为昨晚的事。
第一次可以说自己喝多了没防备不小心扑倒了别人,现在怎么回事,酒醒了还是把人扑倒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骨子里色气的很?
边上的男人还没醒。
两人自然不在酒吧,她记得某人及时停车,意识到没有买某个重要的东西的时候,帮她穿好衣服,两人一起到了酒店,某人还很不要脸地问了前台,有没有套套。
她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仔细回忆自己是怎么从安慰人变成陪人睡觉的。
多亏了她不断片的好习惯。
往事不堪回首,还是不要想了。
正打算下床找衣服回家,刚一动,腰间的手就紧了紧,下一秒,背后贴上某人的胸膛。
真烫。
卫风想着。
“去哪?”
男人经过一晚上的劳作,声音很是撩人,听得她心都酥了一半。
“回……回家啊。”
可能是在同一个地方栽了两次,卫风这会格外没有底气。
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
都成年人了,419什么的,一两次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