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立马闭眼假寐。
景必果的目光又落回书页上,他漫不经心地翻动了几页,犹感觉到梁劲在看自己了,他又瞪梁劲一眼,梁劲还是闭眼假睡,还故意发出呼噜声,表示自己睡得正香,景必果无奈地瞅了对方一会儿,果然看见梁劲又偷偷摸摸睁开眼瞧自己,忍无可忍地,用带有一丝警告的语气叫了一声:
“梁劲!”
“必果!你叫我做什么?”
梁劲听见景必果的话就好像听见了灵魂的召唤一样一下子扑到景必果身边,一双明亮的墨蓝眼膜盯着景必果。
景必果看见他那副惨不忍睹的谄媚模样,他眼角有些抽搐,但是心跳其实有些加速,梁劲最近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喜欢对着景必果动手动脚,反而景必果觉得梁劲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像个小孩,平时总喜欢弄些不入流的小把戏逗弄自己,经常把景必果弄得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
必果把目光落回书上,语气平淡道: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我在睡觉!你把我吵醒了!”
景必果:
“那你要我如何?拍着你的屁股哄你入睡么?”
梁劲没羞没臊地把脑袋搁到景必果大腿上,哼哼道:
“拍屁股就不用了,你给我唱个催眠曲。”
景必果就算脾气再好此时也想一巴掌呼到梁劲的脑袋上,不过他的手在触及到梁劲毛茸茸的脑袋的前一秒改劈为摸。景必果摸了摸梁劲的头,梁劲舒服地闭眼,又往景必果身上蹭了一些。
景必果问梁劲:
“梁劲,干娘以前给你唱过催眠曲么?”
梁劲点头,说:
“她会唱的。”
景必果有一丝忧伤地说:
“梁劲,你唱一首给我听好不好。”
梁劲已经收敛了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他顿了一会儿,才启唇唱道:
“月黄黄,云亮亮,宝贝宝贝考成状元郎。鼓响响,锣锵锵,盖头底下有个俏新娘……”
人人都说人生最得意的莫过于金榜题名时与洞房花烛夜,梁姜氏将自己的期望融入到了这首歌谣里,同时传达了自己对于年幼梁劲的美好期望,整首歌谣满满地充斥着母亲对于儿子的浓浓爱意。
梁劲的嗓音在唱这首歌谣的时候格外的低沉柔和,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似的,景必果听得鼻子发酸,他小时候曾经多么希望自己的娘能在他害怕睡不着的时候也搂着自己唱一首这样的歌哄自己入睡,可是一次都没有,他每次睡觉都只有奶娘陪伴,奶娘只会随口哼些没有词的不知名小调,这些小调每次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只会搅得人心烦。
景必果那时还不知这就叫敷衍,但是他觉得厌恶,不喜欢奶娘哄自己睡觉,所以景必果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睡觉,梁劲坐起身,他安慰地搂住景必果的肩膀,问道:
“怎么了?”
景必果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和梁劲说,于是摇了摇头,说:
“只是有些想干娘了。”
梁劲沉默下来,他们坐了一会儿,梁劲从车厢里的小柜子里取出一罐蜜饯,他用手指捏了一块送到景必果嘴边:
“必果,吃一块吧,吃了就不难过了。”
景必果依言吃了,梁劲很自然地将沾有糖粉的指尖放到嘴边舔了一下,对着景必果露出一个笑来:
“真甜!”
景必果看见他这样子,心里的阴霾情绪也扫干净不少,他突然凑到梁劲唇边轻轻触碰了一下,然后迅速撤离。
梁劲感到嘴唇被柔软的唇瓣擦过,他微微一愣,进而他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声的邀请,猛地捏住景必果的下巴有些粗鲁地将舌头探入景必果的嘴里,大力地吮吻。
景必果闭上眼,顺从地张嘴任由对方的舌头追逐着自己的舌头在口腔里嬉闹,车厢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和啧啧的水声,梁劲也吻得投入,忍不住伸手环住了景必果的腰。
景必果嘴里还留有蜜饯的香甜滋味,本来不噬甜的梁劲此时啃得津津有味,两人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景必果仰躺,梁劲压在景必果身上的姿势。
知道品尝到了腥锈的鲜血味道,梁劲才松开景必果的嘴唇,盯着景必果的眼睛问道:
“必果,你接受我了么?”
景必果的嘴唇红红的,他说:
“嗯,但我还是那个要求,你还是得娶个女人生个孩子。”
梁劲欢喜的表情一敛,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梁劲有些生气地坐起身,对景必果说:
“必果,其他的事我都依你,但是这件事你想都别想!我今天在这里和你说清楚,我梁劲这辈子除非是景必果绝不会再碰如何一个女人,否则就天打雷劈!”
景必果都来不及捂住梁劲的嘴巴,一个毒誓就被梁劲吐了出来,景必果心里甜丝丝的,但是又忍不住发慌,他说:
“梁劲,你说这话做什么,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快……”
梁劲突然把景必果推到车厢的板子上,恶声恶气地问道:
“难道我碰了其他女人你就不生气么?”
梁劲接着说道:
“那天赵老六看见碰了你以后,我只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