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面突出的石壁上所矗立的那座凉亭,我脑海中不经意间闪现出了一幅许久之前看到的画面。
依稀记得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大约是**岁时吧!那个时候,在我们村里流行着每年冬初打蘸的习俗,对于我们这些小孩来说,每次打蘸都是必须要去的。
虽然那个时候并不懂得什么叫做神仙,每次去观看打蘸也只是为了那一幅幅有趣的挂壁画。
这些画风粗糙简陋的挂壁画是我们这些小伙伴难得一见的珍宝,这些画的内容极其丰富,有仙女朝寿图,有瑶池蟠桃宴,还有许多神仙的肖像画。而在这些挂壁画中,最吸引小孩子的除了憨态可掬的济公像外,就当属那幅幽冥地府图!
而这幅图一般不会被挂出来,每次打蘸的时候都会被锁到大箱子里。据大人们说,这幅图是不祥之物,因此每次打蘸时,都会将其锁在箱子里,然后在外面进行祭祀。
不过,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很强,有一次我们几个小孩子趁着看管那口木箱的老头喝醉去睡觉的空隙,就偷偷的将那幅幽冥地府图拿出来详细的看了一遍。
现在回想起来,那幅幽冥地府图画风也十分粗陋,但好在这幅画很长,几乎将整个地府的场景都画了进去,像什么黄泉路、奈何桥、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以及枉死城等。
整幅画的画风偏露出阴厉凄惨之意,只有一处是例外,那就是望乡台。
按道理说,以小屁孩的眼光着实是看不出来那个望乡台有什么奇异之处,但直到现在我仍然清晰的记着,在看到图画上那座望乡台时,那种被震撼到的情绪。
那种感觉很是微妙,就像是在外漂泊许久的游子蓦然回首遥望到自己的家乡一般,心中陡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由于对那幅望乡台的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现在在看到眼前不远处那座亭台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闪现出了小时候看打蘸时的种种场景。
我可以拍胸脯打包票的说,眼前的这座亭台绝逼跟我印象当中那座望乡台一模一样!
“怎么了?妖?那座亭子怎么了?不会是下面有啥宝贝吧?”
一旁的太君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正在瞪着那座亭子发呆,便小声问道。
虽然听到了太君的话,但我却并不想回答他,因为此时我满心都是在想着关于望乡台的事儿。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为何眼前的这座亭台和望乡台如此相似?难道这里就是地狱?
亦或者是说,这座亭台是按照望乡台所仿造的?而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直至今日想起来,我当时想的还是太过于肤浅,更万万没有料到当时的我们是那么的接近整件事情的真相,却又偏偏偏离了揭开真相的正确轨迹。
“嘿!我说妖,你这是又在想哪个花姑娘了?连你培伦哥哥的话也不回答。”
这个死太君总是在极不合时宜的时候插诨打科,气得我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头上,没好气的说:“想你姐了!你给不给我介绍介绍?”
本来只是一句气话,谁承想那厮听到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本正经的喃喃说:“我姐终于有追求者了,还是我兄弟,这个可以有。。。”
原本正在整理包裹的石头也唯恐天下不乱,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光看着我,啧啧道:“就他姐那吨位,一条腿估计就能压碎你这蚂蚱似的小身板了,你还真敢想,啧啧,真是年轻人无畏!”
去!这都扯的哪儿跟哪儿?
“别扯了!说正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经过刚才那条大尸蟊的折腾,我们现在都有些后怕,不过好在石头手头上有些颇具威力的武器,倒也不必太过于忌怕那条尸蟊。
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该如何通过有那条尸蟊盘踞的洞穴。要知道,在水上或许我们能够随意蹂躏那条尸蟊,但是到了水下,谁蹂躏谁可就说不准了!
而且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补给,距离我们上次在营地吃饭差不多也过了近四五个小时,肚子早已被折腾的咕咕直叫。
翻看了下我们的背包,却只从里面找到了一小罐固体酒精和几个取火棒,连一粒的粮食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
都说人不吃食物能够活三周,但在我看来倘若现在不嚼叭些什么,总有种会马上被饿死的感觉。
之前我不管去哪都会在口袋里装上两袋巧克力,以打发无聊时光,此时我下意识的去本来不存在的口袋位置翻去,却并没有找到满心期待的巧克力。
“唉。。。你说,我们会不会饿死在这里?那倒也是旷世奇闻了,后世会怎么写?嗯,一群笨贼去盗墓,却活生生被饿死在墓底。。。”
提到饿字,我原本就饿得不要不要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不过看着太君和石头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我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太逊了,都到这种危急关头了,竟然还有心思惦记吃的东西。
不过接下来太君的一番话却让我大跌眼镜,只见太君一脸严肃的踱到崖边,凝望着底下静潺的水湾,喃喃道:“疯狂伊文,现在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去吧!小石头!”
啥?疯狂伊文?
我依稀记得,那不是红警里的单位么?太君这句话是啥意思?
“啥?太君你刚才说的是啥。。。我x!石头,你在干啥?!”
就在我询问太君刚才为何说出那样的话时,却看到石头这个时候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条粗绳子,把绳子的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