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雩生早就警觉的站起,戒备的看着来人。
那人衣着华贵,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的也并不差,只是大约喝醉了酒,满脸酡红,平添了几分邋遢,那人看到屋里的雩生,眼睛一亮,猛的就扑过来,嘴里不住的喃喃,“欣儿……欣儿……我的宝贝儿……”
雩生打定了一脚踢走的主意,却不想那人自己被桌腿绊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他摔倒的过程中为了保持平衡胡乱挥舞的手恰好拽住了雩生的衣带,连带着把他也拽倒在地。雩生只觉的一时天旋地转,身上一沉,却是被那人压在了身下。那人顺势的紧紧搂着他的腰,一脸享受,嘴里还在叹着,好香,好香啊。
雩生一愣,旋即又羞又怒,正要出重手,却觉得身上徒然一轻,接着不远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房间的大门‘砰——’的一声巨响紧紧的合上,阻隔了门外不绝于耳的喧闹。
一时静谧。
雩生连忙抬头,只见重光低头看着他,清冷幽深的眸子里看不清喜怒。他的头冠散乱,身上的衣袍也满是划痕,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主人……”雩生心头一颤,忙要站起,却被重光制止了。
重光伸出两根手指紧紧的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冷冷道,“你已经yín_dàng的要到妓院来求肏了吗?”
☆、第九章 舔主人的ròu_bàng(微h)
“没有,”雩生被捏的生疼,但还是挣扎着反驳道。
重光当然知道他没有,但却如何也压抑不住心中不断升腾的怒火。
一个多月前,重光与析木受人之托去夺回诸山君被人截走的神骨,两人出发后辗转多处,好不容易才在西南的群山岭中找到他们的本营。
那是一帮致力于杀尽天下妖邪的老道士,侥幸得了一段龙骨,又狗屎运的成功摆出了上古阵法。他们凭借这个阵法杀了诸山的山神,又截了他本体上的羊角来增加阵法的威力。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这帮道士做大。于是重光与析木合计,一个都不能留。
雩生下山之时,正是两人准备破阵之时。重光能感应到雩生去了禹兴。一个国的国都,多是龙脉所在,天罡灵气充盈,一般邪祟不能靠近,加上雩生身手并不差,在凡人中应算得上佼佼。所以重光就算牵挂,也不至于太担心。
直到有一天,他从玉佩上感应不到雩生的存在了。那时,九个道士已经被杀了六个,剩下的三个分带着龙骨与神骨,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去了,重光他们当机立断的先追上了两人,却只收回了龙骨。这时重光已经不耐,恨不得立马转身去找雩生的下落。
是析木浇了他一盆冷水,说,“堂堂山神,竟要抛下正事去找一个凡人小奴,难不成你还爱上他了不成?我是妖,昆仑山有令不许杀人,你若现在走了,难道要纵虎归山幺!”
重光能承认自己对雩生强烈的占有欲,却也不敢轻易说爱,再者析木说的也是实情,最终也只能按捺下焦躁,耐着性子去寻找最后一人的踪迹。
三天后,他们在一个废旧的女娲祠堂里发现了那个老道士。那道士捧着羊角,大大方方的坐在祠堂前的空地上,不屑的看着追寻而来的两人,道,“你们有本事,就在女娲神上的眼皮底下杀他的子民。”
这时,虽然女娲神隐已久,但余威仍在,供奉女娲的祠堂神庙,依然是凡人的庇护。
析木只是踏近,就已经感觉到了灭顶的神威,重光稍好,却也不轻松。他们大可等人饿死,或引一大群野兽来把人咬死,只是都费时间。重光说什幺也不肯再拖,直接提着剑,顶着神威踏入了祠堂的范围之内。
瞬间,罡风呼啸,飞沙走石,无数神力凝结而成的风刃连绵不断的向重光割去,重光运气自身的神力抵抗,两者相碰发出金玉断裂的铮铮脆响,迸出星星火光。
依然有漏网之鱼,穿过重光周身的防御,割破了他的衣袍,有些划过皮肉,留下一条难以立刻痊愈的血痕。但这些都阻止不了重光的脚步,他一步,一步,衣角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宛如踏着尸山血海而来的修罗。
祠堂中央的老道士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怀里的羊角抱不住的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那人连忙弯腰去捡,却被随之而来的重光一剑穿心,钉在地上。鲜红的血顺着剑柄汩汩而流,滴在腥黄的土地上。“有眼无珠,神妖不明,善恶不分,女娲神上若知道他当年的善心,结果都便宜了你们这帮渣滓,估计得要自杀谢罪吧。”
被人类鲜血激怒的天神余威狂啸而来,更胜于前。这回,却是赶来的析木聚起周身妖力把它击退。
重光面无表情的拔出长剑,“走,去禹兴,找人。”
这找人倒是出人意料的简单。春风楼后院一间厢房的床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包裹,符文,以及敖岸山产的玉佩。析木在人间是浪荡惯了,春风楼这种地方怎可能不熟识,找来云岫一问,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