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受到了江宫平的想法,王腾有些不好意思地抓着脑壳,对江宫平解释道:
“江哥,我对这个也懂得不多,就是给她解释过,她还以为我在推脱呢。”
江宫平估计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的心态吧,也不多说什么,又给赵丽解释了两句量刑上的事情后,让这个孝女明白了自己老爸并不会把牢底坐穿或者吃铁花生米,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然后他就端茶送客了,并且趁着赵丽不注意,还给王腾小声的说了一句:“你这个媳妇啊,对你并不怎么上心吧!”
王腾苦笑一声,泪花都要出来了,江宫平也只能叹口气,拍拍自己难兄难弟的肩膀。
一切都在不言中啊!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第二天,江宫平照常上班,然后就直接给刑庭的人打电话,要方瑾和穆良成与他一起去看守所,提审那起侵犯自己yòu_nǚ侄女案的嫌疑人贾二龙。
由于昨天的举报信事件,虽然王腾被党组给从轻发落了,但是在有心人和八卦者的推动下,这个事情还是迅速传遍了全院。
因此方瑾虽然是始作俑者,却装着对此事不甚了解的样子,摆出一副八卦神色,在车上主动问起江宫平此事的处理。
“哼,正是欲盖弥彰,你以前都不怎么主动和我说话的,现在这样整,怕是心虚了吧,嘿嘿,让你后怕后悔的事还在后面呢。”江宫平一边笑着和她谈笑风生,一边在心底暗暗警惕到。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看守所,在办理了提讯手续后,就在问询室里等着贾二龙被提过来。
结果很快,看守所的管教就一脑门汗的跑过来,说道:“不好意思啊,江院长,昨天嫌烦贾二龙就被检察院批准了取保候审手续,已经放出去了。”
江宫平一听,当即就是一惊,扭头看向方瑾和穆良成,很是不高兴的问道:“检察院批准了取保候审,没给你们说么?”
“没有,绝对没有!”这两人头都摇晃的和拨浪鼓一般。
“那检察院这也太过分了!案子都提起公诉了,居然批准取保候审以后不告知我们,他们想干什么!”江宫平直接就拍了桌子。
按理来说,检察院和法院的关系都还算融洽,如果检察院决定对犯罪嫌疑人办理取保候审,那么肯定会在同时向法院备案的。
如今检察院这么搞,不但让案子变得被动了,而且也很有损于法院的关系。
于是江宫平直接就在看守所里给检察院的二把手杨继平打了电话。
杨继平见是江宫平打来的,作为张家某外围势力的关系,他不敢怠慢,立刻就接起电话,很是客气地问道:“哎呀,江院长您怎么打电话了,有何贵干啊?”
“贵干不敢当,只是我想问一下,你们检察院已经公诉的案件嫌疑人,批准了取保候审,怎么不告知我们?”江宫平语气很不善地问道。
杨继平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然后就小声的问道:“江院长,您指的是那件案件?”
江宫平不禁莞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检察院一年要朝法院公诉几十上百件案件,自己也是气急了,没有说明就来兴师问罪。
于是他也把语气放缓了一些,开口道:“就是那个贾二龙涉嫌**自己侄女的案子啊!我是到了看守所才知道,他居然被取保候审了,而我们刑庭的人居然毫不知情。”
“啊?还有这事?”杨继平也是吓了一跳,这个案子可是引起舆论广泛关注的,贴吧上天天有人刷帖子扯这个话题,他们检察院对此也是相当重视。
可是直到江宫平兴师问罪而来,他这个常务副检察长对此也不清楚。
这问题可就有些大了。
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江院长,我也不太了解,你确定贾二龙是被我们检察院批准取保了?”
江宫平闻言一愣,难道杨继平对此也不知道?
他随即就沉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么?那就奇怪了,我现在就在看守所里,他们说了,你们检察院的人昨天办理的取保手续,杨检,这事该不是你们有些人胆大妄为吧?”
杨继平一想到江宫平所说的那胆大妄为的事情所带来的后果,当即就冒出一身冷汗,话语都有些颤音了:
“江院长,我确实不知道,您等一下,我马上去批捕科问一下!”
很快,杨继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不过这一次他的态度相当的委婉:
“实在不好意思啊,江院长,我问过了,这个案子的确是办理了取保,您也是知道的,嫌犯在看守所里两次受伤了,他们家人也在上访闹事,昨天市上又有过问的,然后我们负责宣传和批捕的贾副检察长就批准了取保候审。”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当时由于时间比较紧,所以我们检察院的一些小年轻可能在办理取保的过程中没有及时报告给你们备案,因为看守所和我们都熟,也没有认真审核手续,这个还请您多多包涵一下,千万别捅出去啊!”
江宫平秒懂了杨继平的话中之意,看来检察院也不是一块铁板啊,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呢。
他当即也就语气不善的说道:“这事我朝不朝上汇报,不取决于我,而是要看贾二龙到时候会不会如期归案参与庭审,还有,你们这违规操作的有些厉害吧,取保候审不在法院那里备案就去办手续?传出来可又是事情了!”
杨继平急忙赔笑地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