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赵小琴一个案件的卷宗，就足足有六十多本，而这一桩案件的卷宗里有20多本全是照片，江宫平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头几本全是发现碎尸的现场，黑色的塑料垃圾袋，背景是河滩或者乱石岗，之后是打开袋子拍的照片，满眼肉色。

有一张大照片上，一颗红色的人头赫然摆在桌面上，把江宫平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人脸的面目保存完好，似乎凶手刻意留下了这个被害者完整的头颅，不知道是为了挑衅警方，还是为了某些变态的心理。但因为被蒸过，所以是暗红色，原本应该是樱桃小口的嘴唇被活活蒸烂了，上下翻卷，还残留着人体的油脂，由于尸体被蒸熟后的自然张力，嘴巴大张，龇着两排牙齿，发黄的双目圆睁，看上去无比狰狞可怖。

警方根据这个还保存着八成生前容貌的头颅，在失踪人口档案里查找了一个周，才找到赵小琴的父母，而她的父母见到这颗经过福尔马林液浸泡后，红得发黑的头颅，怎么都不相信这是属于自己女儿的。

江宫平实在不愿去想象他们当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