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抬起来,包住了自己的脸。整个背部,完全裸露在我前面,光洁的皮肤耀眼
的白,从臀部到腋下,两个反圆弧的曲线展现在我两手之间。
我却不敢仔细去看。把目光投向窗户,深红色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夜色,反
射出的灯光也有种压抑的幽暗。整个房间,明亮的只有她的身体,可这身体却是
我最想要躲避的,甚至连想象也变得十分艰难。
我的yīn_jīng没什么感觉,我觉得那似乎不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再也没有从前
那种水乳交融的情意绵绵,也再没有足以融化身体的热情,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
变成了一件工具,一支按摩棒,或者一件雨衣,能够做的,只剩下一种本能。更
加悲哀的是:这种本能,还是自背叛中而来。
嫣在继续呻吟,身体在继续触碰,轻微的响声在房间里荡。我继续在脑海
里幻想,勾画一副又一副的画面,让那些画面继续刺激我的yù_wàng。
我感觉我像是在吸毒,而且预感到自己会成瘾。
值得庆幸的是嫣并没有感到异样,也许她并不是真正需要我有种猜测:这
是她表达情绪的手段,出于愧疚或者其他。在我shè_jīng以后两个人都解脱了,好像
完成了一件艰巨的任务。给我擦拭了一下yīn_jīng,嫣起身去浴室,把我丢在空荡荡
的床上。我恍惚地看着她的背,第一次感到她是那么不真实,像一个影子,或者
是我幻觉出来的一个梦想。
如果是,我该不该叫她噩梦
嫣在浴室很久不出来,我等着。觉得自己像孤独的病人,惧怕自己被抛弃。
床上还有淫秽的味道,分不清是嫣还是我发出来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床就咯吱
咯吱地响,不堪重负。
那晚我没洗澡,在等嫣的过程中睡着了,睡梦中似乎做了个梦,梦到她在不
停地哭,很伤心的样子。
「我这几天换医院了」我说。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嫣到医院来,抱着嘉嘉。开始我并不知道,那个时候我
在手术室,等我出来的时候苏晴就叫我去。她没上班,从季然的病房出来以后碰
到嫣的,打听我在手术,就领了嫣去自己房间。我过去看见她,正教嘉嘉用水笔
在本子上画画,头发也没整理好,像个逃难的人。
「有事」我问。
「没」嫣抱起嘉嘉亲了亲:「姑娘想爸爸了,我也无聊,带她来看看你
工作的新地方。」
「你女儿真漂亮。」苏晴端详着嘉嘉的脸,眼里透着浓浓的喜爱:「中午别
去了,我去准备,中午在这儿吃」
看上去她们相处得不错,很姐妹的样子。我有点尴尬,没细想是什么原因,
或者是因为脑袋里想过太多不堪的画面,觉得自己龌龊。也或者是担心嫣会说什
么给苏晴,女人,总是叫人捉摸不定。
「我还得一会儿」我说,看着嫣。如果她有事情告诉我,会明白我的意
思,然后转身出来。
嫣没有跟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松了口气,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安稳。
中午再到苏晴的房间,里面已经多了一个人季然。她抱着嘉嘉,我猜
一定是她干的,嘉嘉的头发被编了很多条小辫子,细细的麻花儿一样,每一条辫
梢儿上都系着小巧的蝴蝶结。嘉嘉很开心,不断地甩头,让辫子不断地晃动,嘴
里叫着:「飞飞」
「嘉嘉过来,爸爸抱」我张开手臂,说:「你很重的,姐姐会很累。」
嘉嘉转过了头,伸手抱住了季然的脖子,这样的动作,只有在嫣身上才会出
现,她似乎是很喜欢季然。也许一直以来,女儿也很孤独吧我想着,还是固执
地伸手过去抱她,季然是个病人,抱着嘉嘉对她来说的确很吃力。不料她抱着嘉
嘉转了个身避开了我,轻描淡写着说了一句:「趁我还抱得动,再抱会儿吧。」
那一瞬间我看到苏晴呆了一下,表情也僵住了。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岔开了话题:「梁大夫快去洗手,我今天炖了小牛肉,很鲜美」
那一顿饭吃得很温馨,从来没有过的热闹,我甚至突然想:如果一个家里有
很多人,一定是件幸福的事我小时候习惯了清冷,习惯了一个人吃泡面,习惯
了打开很多灯睡觉。所以有些不习惯热情,像小时候那位护士长说得:「这孩子
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说」
她也许不明白,我之所以不说,是不习惯交流大概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明白
了:如果我习惯了经常和人说话,那么等到我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会更加孤独。
下午过得很充实,我突然对自己有了一些信心,好像被注入了什么能量。甚
至在几个实习生讲笑话的时候,我还笑了。我自己也没想到,到这个时候,我居
然还能笑出来。嫣是说要在苏晴家玩儿,她很少在别人家呆着,更不要说是整整
一天了。我觉得很安心,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相信苏晴,尽管知道了她有那么多的
过去。也许是我对护士提别有好感吧。
去接嫣的时候,两个女人正站在楼下,看着嘉嘉在远处的草坪上跑,我发现
嫣的头发梳过了,人显得精神了很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