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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父亲的无情、亲生母亲的懦弱,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们怎麽可以合谋起来,剥夺我这段过去,我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麽脆弱,你们可以不要对我这麽好吗?我讨厌这种被瞒着、骗着、宠着、不信任着的感觉——」
孟圣咏一口气将她心中的愤怒爆发出来。
「圣咏,对不起!」孟意棠抖着手想碰孟圣咏,但却被她一个侧身给闪过。
孟意棠看着落空的手,眼眶瞬间涌满泪水。
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事实上,好几次她都想开口坦承这段过去,但每每看她过得那麽无忧快乐时,总让她又将话给吞回肚中。
随着日子的更替,从原本想找时机讲,到最後决定将这秘密烂死在腹中,不管是哪个决定,都让她害怕面对孟圣咏的怨怼,但不管现在怎麽样,孟圣咏眼中的怨怼已经产生,她逃不了也避不掉。
站在孟意棠身後的章域寻,将她揽入怀中,并帮她扑空的手给收回胸前,而孟意棠则自然地往後轻躺,偎进这让她感到心静的胸膛,完全忘了两人的过分贴近。
他们两人宛如相恋十年的爱侣般的亲近,这让孟圣咏万分吃惊,因为她难以想像昨天还貌神皆离的两人,今天竟然如此亲昵。
这样的震惊,让她忘了先前的愤怒,只能吃惊地看着,因为变化实在大得让她有点适应不良。
消化了几秒後,孟圣咏喜欢上这样的改变,因为她这个防男人防到让男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的姊姊,终於将那坚不可破的防护墙给卸下了。
这样的发展让孟圣咏感到欣喜,但一想起孟意棠的隐瞒,那股不快瞬间将那份欣喜弑杀掉五成。
但这股不快却在接触到孟意棠那双盛满内疚泪水的双眼,锐减到只剩三成,这让她懊恼地别开头,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没志气地心软了。
唉!她果然不是当坏女人的料。
虽然她狠不下心对她二姊太绝,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折磨折磨她,她这口气还真咽不下去,而且原谅太早,显得自己没志气没原则。
「你以为一声对不起就可以改变你隐瞒我的事实吗?太难太难!」孟圣咏硬装出娇蛮。
「要怎麽样才愿意原谅我对你的隐瞒?」
被孟意棠这麽一问,她突然傻了,因为她满脑子都只有怎麽质问孟意棠对她的隐瞒,至於教训她……这个问题她自始至终都没想过,或许该说,她根本就没在想。
看她现在迟滞的表现就晓得了。
她迟疑地看了眼孟意棠,忍着抓头的焦躁,努力的脑力激荡,希望想个可以教训孟意棠一顿的办法,但……想不到啊!
看来她除了没有当坏女人的料,更没有修理人的天份,没想到当坏人这麽难,现在只能先拖着了。
「想赎罪,我偏不让你赎,太早告诉你,岂不是便宜了你,我是要这样拖着你,让你紧张、让你愧疚、让你痛苦、让你吃饭睡觉上厕所都不得安宁!」
人便转身进入屋中,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把门狠狠甩上。
「没担心,她现在只是气头上,过几天气就会消的。」
章域寻的声音一从头顶飘出,她才注意到自己竟与他如此紧密,紧密到她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脸上的红晕,随着那一声声稳健的心跳逐渐扩张,自己的心跳则是开始失速纷乱,感觉自己就快心脏病发。
这时感觉章域寻放於腰间的手稍松,趁机手一推,只见她如逃难般地逃进屋内。
章域寻伸手本想抓,但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没关系,你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讨厌王子51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吃饭?不对,你有事要问快问,我想快点闪。」璜语椅子坐浅浅,拿着菜单东遮西遮的,彷佛躲仇人似的。
「怎麽了?」赵军毫跟着紧张起来。
「有黑山姥姥,你有问题快问,我还要去逃难,不然被她抓到是我当抓耙子的话,未来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本打算接话的赵军毫,一看到璜语身後那个横眉竖眼,比罗煞还令人胆寒的美妇时,他大概知道璜语说的黑山姥姥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