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里有杂草生长出来,树枝已经够不着,她抓着草,一步一步往下挪,可就是没找到可以安放脚的地方,她凭着感觉又找了一次,还是没有,四月的季节,杂草丛生也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摸样,被这一拔,是连根也松动了,又有水滴下来,这天,是又要下雨了吗?傅琅熙仰了仰头,一滴雨水滴在了她的眼睛里,她冷眼望着黑压压的天,却只是咬了咬下唇,而后继续找落脚的地方,杂草越来越松,终于还是连根拔起,就在那个时候,一道闪电劈下来,傅琅熙没有着力的地方,整个身子像下仰去,她胡乱地抓着山墙里的东西,终于有一个凸起的硬物,她左手急忙抓住,岂料却是专心的疼痛,脚下也有落脚的地方,定神一看,原来竟是一块被削尖的玻璃,掌心被划割,她也不敢松手,只是任凭着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