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宁朦得意洋洋的说。
“你认错人了吧。”他压低了嗓子小心翼翼地说。
“没有认错人啊,你和我男朋友长得很像,不如就从了我吧。”
他没有做声,站直身子之后轻易就摆脱了她的束缚。
宁朦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先声夺人,调笑道:“刚刚为什么要跑?是不是一直在这勾搭妹子呢?那戈薇是谁?我看长得很漂亮啊,和你配一脸呢,是不是我坏了你的事了?”
“是啊。”他笑了一声,斜眼看她,“就兴你去照顾别人,不许我撩妹子了?”
宁朦哦了一声,没有别的表示了。
青年先不耐烦起来,转身要走,结果衣袖被女人拉着,差点把袖子都扯下来。
“你松手。”
宁朦有些委屈了,巴巴地瞅着他,“还生气呢?不是和你解释了吗。”
他最受不了她的这个眼神,连忙撇开眼,“没有,这衣服我很喜欢,怕被你扯坏了。”
宁朦只好松了手。
其实陶可林几天没有找她,也是心痒难耐,但总想着要给她点教训,所以忍住了。结果今天这么一看,女人似乎完全没有顿悟。
还生气呢?能笑眯眯地问出这句话,是真的没把他生气当回事的感觉。
陶可林莫名有些火冒三丈了,于是径自转身走掉了。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晚上宁朦送阿大回去,回去的路上才觉得头疼。
她把车靠边停了,呼出一口气之后靠在座椅上,不住地反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地步?
她早该知道会上瘾。
她不应该放纵自己。
陶可林之于她,就像是长大后就该丢弃的芭比娃娃,再不舍得也不应该去碰了。
不合时宜,也不能够再陪着她。
她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应该做一个决定,就像割掉一个毒瘤。但即便是在心里,都不愿意冒出那个念头。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宁朦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楼道中只有应急灯亮着。
停电了?宁朦打开自己家的门,伸手去摸开关,而后确认是停电了。
落地窗的窗帘是她早晨离开的时候合上的,所以此刻屋子里连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宁朦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脱了鞋,但是找半天没有找到拖鞋,干脆就光着脚进屋,往里走去找充电台灯。
她走了几步之后手机就暗下来,她高估了自己,脚步不停地低头按亮手机,结果一个没留神狠狠撞到了茶几角上,宁朦嘶了一声,疼得抱着小腿骨弯下身子。
不免有些恼火,她不明白自己乘着夜风赶回来干嘛,明知道他不会回来。
宁朦坐在茶几角缓了一会,房子里只听得到她自己的呼吸声,然而就这寂静的黑暗中,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宁朦心脏微缩,接着听到清晰的脚步声,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吓得有些魂飞魄散,身子动弹不得,连大气也不敢出,缩在原处警惕又仔细地辨认声音的方位。
几秒钟之后,似乎有人站在了前方,手中是亮着的手机,光线微弱。她偏开脸,听到前面的人问了一声:“宁朦?”
还能有谁,不就是她赶回来想要见的人吗?
宁朦呼出一口气,提起来的神经松下去。真是自己吓自己,这小区还从来没有遭过贼。
只是她大概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陶可林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宁朦睁不开眼,忍不住抬起手臂挡着撇开了脸。
“撞到桌子了?”他走过来把手机放桌上,弯腰蹲在宁朦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脚,这动作让宁朦心神一动。
他只是随意一揉,却正中她被撞到的痛处的中心。
“你怎么……在这里?”宁朦随口一问,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站起来,从她身后拿起一盒东西,说:“我过来拿画具。”
却是恢复了清冷的口气,与方才温柔的语气截然不同。
话说出口他停下动作的时候宁朦就觉得自己问错了话,瞧着他抱着盒子拿着手机就要往外走,她有些恼怒,又无端生起些幽怨。
“陶可林。”宁朦叫了一声。
他停顿了一下,却并未回头。她刚要开口,他手中的手机却闹起来,硬生生把她的话打断了。
他毫不犹豫地接了电话,一副完全不在意她要说什么的样子。
宁朦心下一冷,也在瞬间就打消了和他说话的念头。
他把工具箱放在鞋柜上,单手开了门走出去接电话。
门被他反手虚掩着,宁朦隐约听见什么确认时间,自己不带女伴之类的话。宁朦伸手想去开门,手臂却碰到了工具箱,原本没搁好的箱子被她这么一带,瞬间稀里哗啦全落在了地上,颜料盒子乒乒乓乓的砸她脚上,宁朦疼得跳脚也不敢吭一声,只是在心里又骂了自己一通,懊恼不已。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匆匆挂了电话走回来,拿着手机往地上照了一下,宁朦不用看也知道地上是一片狼藉了,而后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又生气又委屈,但也只能说这三个字。她蹲下身子收拾,有几个装颜料的玻璃瓶子摔碎了,颜料撒了一地。宁朦借着他手机的电筒光线,伸手想捡画笔,却被他抓着手臂一把拉起来。
宁朦怔怔地望着他。
“没看到地上有玻璃?”他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怒气,手劲也不小,宁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