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然后飞一般的跑出来房间。
她真是傻透了!
国师大人看着她的背影,清俊的脸上笑得万分的傻气——大抵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初云还是不习惯锦画现在这个模样——看到现在这张比她还要艳丽的脸,她都不好下手捏了。
不过锦画倒不觉得不适应。
只是,她不想将自己以前的事情告诉初云。
就如容枢所言,以前的都过去了,如今她代替的原来的锦画活了下来。而且,她更喜欢现在的这个身份,这样的生活。
曾经的记忆如今愈发的清晰,甚至连自己当时步步为营、日日算计的心情都一并想了起来。
至于楚衍,她现在倒是放下了。
毕竟那几日的相处,让她知道楚衍待她不是作假,他是当真想要与自己重新开始,可是这不可能。
就算没有遇到容枢,她与楚衍也是不可能的。
下次遇到了,她还是会想办法杀了他。
“若不是这次,我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有移魂之术。”初云道,“你知不知道,那次看你气息全无倒在容枢的怀里,我可是吓死了,若你真出了事……”
“好啦,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吗?”锦画笑着安慰,她自然知道初云是担心坏了,“今晚你就可以见到你最最熟悉的锦画了,初云,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想想你自己。
“谁要担心你了!前些日子一口一个夫君叫得这么顺,傻乎乎的,就你最好骗了。”初云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
锦画吐了吐舌头卖了一个萌,双颊红扑扑的,无辜又委屈道:“因为是他啊。”
因为那个人是容枢,所以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初云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笨死了”
锦画缩了缩脑袋,不敢反驳——好吧,这几年她的确被容枢养笨了。
顾屿之远远的看着她语笑嫣然,与那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截然不同,一个十七岁的明媚女子,这般开心着,才是最好的。
顾屿之薄唇一弯,心情简直大好啊。
不过下一刻,那唇边的笑容便僵住了,他愣愣的垂眸:他这是怎么了?
反应迟钝的顾使者眉头紧锁,一时脑子一懵,完全想不清楚。
算了,不想了。
***
冰窖之内。
国师大人看着躺在冰棺内的女子,又将目光移到一旁静静躺着的人儿之上。
他本不会移魂之术,师父只教了师兄一人,那一次,他为了将她救回,才让师兄帮他一次,将魂魄移到了大昭国的小公主身上。
这大昭国的小公主与姜娆的命格极为相似,他一直守在这小公主的身边,生怕她一不小心会出事,可是那一日……他听到她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他吓坏了。
他再也顾不得任何的规矩,去了她的寝宫,看见气息全无的她,顿时心凉了半截。
这小公主本就是早夭之象,如今能活到十五,也算不错了,可是……这小公主死了,他的娆儿也就回不来了。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着最后的一线希望,看她会不会醒过来。
等了整整五个时辰,她终于醒了过来。
只是一眼,他就认出了她。
那一刻,他欣喜若狂,但是只能镇定,以国师的身份言辞淡然,尊她一声:公主。
他压下心头的狂喜,只是静静看着她,甚至不敢用太过炙热的目光看她,生怕吓着她。
她不会认识他,但是如今,他可以用最近的距离,保护着她,让她慢慢的习惯自己的存在。
而现在,他做到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言辞温和,“怕吗?”
锦画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不怕。”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话落,再未听到任何的声响,知道眼睑之上一阵濡|湿温热,让她觉得格外的宁静。
锦画感觉自己慢慢失去了意识,身体轻飘飘的,就像是躺在软软的棉花上。太过于舒服,让她忍不住睡了过去。
身边有他,她可以安心的睡觉,什么都不用管。
国师大人见她慢慢进入了状态,侧眼看了一眼正在燃烧的那柱香——已经快燃了一半了。
马上,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外面仍是下着鹅毛大雪,厚厚的积雪足足有几尺高。
一袭单薄青袍、覆着修罗面具的男子声色冷冷,“你当真不想再试一次?”
楚衍双眸平静,想起那日她真诚而疏离的微笑,心头有些犯疼。
有什么办法呢?
即使忘记了一切,即使让她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一个人,只要那个男人出现,他好不容易积累的一切,都会崩溃瓦解。
他待她再好,与她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他等了这么多年,那一次是彻底的死心了。
她连恨,都不会再给他了吧?
“我只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认识娆儿的。”明明他之前打听过,姜府的嫡女姜娆足不出户,怎么可能认识远在大昭的容枢?
青袍男子笑了笑,似是想起来很久之前的事情,“我这个师弟,可是这世间第一的蠢货。”
楚衍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青衣男子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嘴角的笑意渐渐的凝结。
他的这个师弟,从小就比他有天赋,占卜之术完全是继承了师父的衣钵,后来师父怕自己不平,也将只传一人的移魂之术传授给了他。
他们天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