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睡到日晒三竿,床的另一侧是空的, 杜芊芊起床洗漱, 绿衣已经将早饭摆上桌了,这小丫头的话一向比林轻多些, 她道:“小世子早早就过来看您,奴婢瞧着他脸色像是不太开心。”
瑾哥儿不开心的原因就很好想了,估摸着被是因为被抱去外室睡了。
她洗了洗手,问:“他人呢?”
“在爷的书房里看书呢。”绿衣心里痒痒, 好奇的问:“小世子要留几天啊?陈大人不会说什么吗?”
杜芊芊自个都想不明白这回陈阙余怎么就轻易让瑾哥儿过来, 还放心的让他留好几天。
她想不明白的事索性就不想了,敲了敲绿衣的额头,“你别问这些了, 总归不是要你担心的事。”
绿衣揉揉额头, “那奴婢不问了。”
清早比午间要凉快,屋内的窗户还紧紧关着, 容宣练完剑后也没换衣衫直接朝她这边过来了, 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 倒也不难闻。
不过他本就是个爱洁的人,放下手中的剑,吩咐人打水,他进屋沐浴。
等他洗完出来后,杜芊芊已经坐在桌子前开始用饭了,桌上的饭菜连着好几个月没怎么变过,她怀孕之后口味与之前不太一样,有时候只吃的下清淡的没味的东西,这样才不会吐。
容宣也没说什么,每回都和她吃一样的东西,眼看着都瘦了不少。
“对了,你昨天找瑾哥儿都说了些什么呀?”杜芊芊忽然问道。
“学业上的困惑罢了。”
“是吗?”
“对。”
或许是容宣脸上的神色太过坦然,杜芊芊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将信将疑,打算一会儿再去问问瑾哥儿。
容宣又不傻,就算他心里头的确是把瑾哥儿当成个碍眼的路障,也不可能真的去他跟前说些难听的话,万一这孩子去杜芊芊跟前告状怎么办呢?
昨日瑾哥儿寻了他问了好几个课业上不懂的问题,纠缠到最后天都快黑了。
容宣丧着脸,半真半假的说道:“你这种不信我的语气,真真伤到我的心了,我难不成还会去欺负一个孩子吗?”
“我哪有不信你。”杜芊芊有些心虚。
容宣沉沉一叹,语气相当委屈,“啧,你都不知你质问我的两个字有多凶。”
杜芊芊被他捉弄的脸都抬不起来,讪笑道:“你用质问就太严重了。”
“我都伤心至此,你还没有丝毫表示,我这心里真的很难受。”
“还不让我问了?那我不问就是了。”
容宣抿唇轻笑,昨儿那小兔崽子来的时候他便觉着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猜的没错,估计过两日,那瑾哥儿还得给自己找麻烦。
“你没打算哄哄我吗?”容宣定定的瞧着她,缓缓说。
杜芊芊被他专注的眼神看的脸红,抬起脸,同他呛声:“你和瑾哥儿一样大吗?还要我哄?”
容宣摊手,表情无辜,“我都可以。”
“…….”
*
他们小两口在外人看来还算恩爱,大房二房都眼巴巴的盯着他们这边,一有什么动静立马就传到了主院。
大夫人茶都喝不下去,“你说小少爷是夜夜都宿在她的房中?”
丫鬟点头,“是啊,哪怕是回来晚了,也是去沈姨娘的房里歇着的。”
大夫人止不住的冷笑,重重放下茶杯,“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他还是个痴情种。”
明明瞧上去冷心冷肺,好似对谁都不在意。
大夫人的侄女被送走之后,仍旧没有死心,她也不是非要容宣娶她的侄女,不过是害怕他娶个家世高的,借着老丈人的权势起势,压她儿子一头也就算了,万万不能将他丈夫也给压过去。
本来想趁着沈姨娘有孕在身,派上一两个貌美如花的丫鬟去勾搭他,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再说了,她就不信容宣能忍上好几个月不碰女人!
以前他能克制住,不过是因为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若是尝过了这其中的好,想要戒掉可就不简单了。
当年她怀长子时,大爷这样醉心权势的人也没忍住出去碰了个女人,最后将那女人领回家来,不过她身为大房夫人,不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