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看着就不是个闹腾的孩子, 躺在床上自己能和自己玩一天,睁着一双眼睛,咧着嘴呵呵的傻笑,根本不需要旁人陪她玩。
杜芊芊推门进去, 不出所料, 福宝被放在床榻的正中央, 林轻守在边上看着她不让她掉下来。
她走上前去,缓缓道:“林轻,你回去休息吧, 我来陪她。”
林轻依言照做, “是。”
容宣对孩子只有三分耐心, 一天没见着孩子看上两眼,抱上一炷香的时辰也就够了,不像杜芊芊时时刻刻都要粘着孩子顾着孩子。
他自娱自乐在床上玩的正开心,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她在乐什么。”
杜芊芊将女儿抱在怀里,瞪了他一眼,“你被饿上三天就知道她乐在哪里了。”
这句话将容宣噎的没法出声,看来她还对方余书醉酒吐露出来的话耿耿于怀,他并不以此为耻,反而还有心情用这些话来逗她,“饿上三天哪里够?最少也该饿上十天对不对。”
杜芊芊想把眼前这人的脑子给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她对着他皮笑肉不笑,话都懒得说。
容宣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生机勃勃,他凑到她面前,“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吗?”
杜芊芊哼了哼,“我怕什么。”
“怕我饿你肚子。”他狡黠的一笑,“不过你又逃跑,当然不用怕这些了。”
便宜都让他占尽,杜芊芊满脸烦躁的把人给挥开,故意挑衅他,“过两天我就抱着孩子去找我父亲,然后再也不要回来,我看你饿不饿的着我。”
“你好凶。”
“明明是你要先吓唬我,好好说话不会吗?非要说些我不爱听的。”杜芊芊本来就不是很喜欢他这个性子,听了方余书的话就更不喜欢了,一点都正派,多危险!!!
稍有不慎,就被饿被关。
好好的一个少年怎么就长歪了呢?
“那不说了。”他伸手将福宝从她怀里抱起来,“你手酸了吧?我抱一会儿。”
福宝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眼神好奇的看着他,像是认识出了他似的,咧嘴对他笑了,容宣头一回带孩子没经验,被她笑的心都化了,哄着她,“来,喊爹爹。”
杜芊芊扶额,容宣也是昏了头了,还不到一个月的孩子喊什么爹爹?只会咿呀咿呀的叫,发音都发不清楚。
她也不出声提醒,就看着父女两个在折腾。
福宝呀呀呀的乱叫,还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开心什么,至于容宣虽然听不懂女儿在叫些什么,但也在莫名傻乐。
折腾了好一阵子还没完,杜芊芊忍无可忍,“不早了,你哄她睡,要不然她半夜闹起来我们两个都别想睡了。”
虽说有奶娘看着,但是杜芊芊一听福宝哭或者是叫了就会忍不住去哄她。
有好几回,她起身连带着把容宣也给弄醒了。
妻命难违,容宣如今抱孩子的姿势已经很熟练,双手将福宝托在怀里,轻摇轻晃哄着她睡觉。
等到他手酸的僵硬怀里的孩子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他长呼了一口气,把福宝放在她自己的床上又吩咐奶娘好生照看着,然后转身去了内室。
杜芊芊今日出门做客,也被累着了,等他进屋时,她连衣服都没脱,趴在案桌边睡着了。
容宣动作小心的将她抱起来,替她脱了衣服,将人塞进被子里,搂着她的腰也睡过去了。
*
京城的冬天,天气一天比一天要好。
在离福宝的满月还有三天时,瑾哥儿总算愿意出现在她眼前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容宣早就有过吩咐,他来含竹院再也没人拦着他。
或许是容宣觉得将他脆弱的一颗心已经打击的足够破碎,便不再将他放在心上了。
年关一过,瑾哥儿的身高蹭蹭蹭的往上长,白日冬雪中,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圆领衣袍,腰带上绣着兽纹,脖子上的玉佩不知何时被他解下来,改为别在腰上。
一些日子不见,杜芊芊发现他消瘦了许多,尤其是脸,两颊的肉都没剩多少了,五官比起之前更为明晰犀利。
瑾哥儿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对她行了礼,喊了一声,“娘亲。”
杜芊芊因为紧张额头上冒出不少细汗,就连掌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