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是事先服下了保心丹、假死丸一类——就像他们曾经对自己做的那样,姬连城那一剑又刻意捅偏了半寸,所以林晚才没一剑插在姬连城心口,而是肩头。
她之所以那么快地带着人跑路,其实也是受了姬连城的暗示——不要被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
可是林晚余怒未消。
所以在守了十多天,估摸着人该快醒了的时候,她直接寻个地将他给埋了,顺手立一块碑——王八蛋之墓。
姬语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卷破草席裹着埋在土里,他抱着自己的“墓碑”,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然后对着水里照见自己的脸被换回来了,崩溃x2。
他把自己tuō_guāng了,赤条条地跳进水里开始洗去一身尘泥,顺便想着待会寻见了人,该怎么向他家小姑娘赔罪。
之所以能确认是他家小姑娘,因为“王八蛋之墓”五个字的笔迹熟悉至极。
他原本是真的打算要去死的,因为紫眸在他身上,但是姬连城让他活了下来。
可在遍寻山头,半山腰的茅草房内也没寻见人的时候,姬语冰崩溃x3。
傻逼才住茅草屋,林晚正带着莫问在山下城镇吃好喝好。
姬语冰到底曾是大巫祭,一身巫卜之术非是子虚乌有。推衍出那人在何处,他准备下山去寻人。
可他见不得人。
他有一双绝对会被路人们当作珍稀生物围观的紫眼睛。
他摸遍自己的全身,当真是穷得两袖清风,那丫头就连根发带都没给他留。
发带……想起自己眼蒙发带,肆意欺负她的那一回,姬语冰心口发热,微微抿了抿唇。
他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缕,蒙住了眼睛。
于是这一路上,大家都很同情这面容俊俏的年轻瞎子,总有人热情地扶他过街,甚至施舍给他铜钱,叱咤风云的大巫祭这才没有被饿死。
俱往矣。
前大巫祭崩溃x4。
他在城中晃悠了三日,铜钱都已装了一口袋,依旧没能找到他家小姑娘的身影,崩溃x5。
大巫祭彻底崩溃了。
他在墙角蹲下来,心疼地抱住一点也不胖的自己。
一枚铜钱扔到脚边。
他已经习惯了,刚要抬头说谢谢,隔着蒙眼的薄布,看见那人的面容,立时就呆怔了。
“臭要饭的。”林晚说,“别蹲在这里,有碍观瞻。”
“那你就是要饭婆子。”他一把将人搂到怀里。
路过的行人刚要喊这瞎子人面兽心,竟敢当街非礼小姑娘,谁知却看见那姑娘自己不过一副嗔色,在他二人身边踢蹬四蹄撒欢的公鹿,看起来还很不好惹的样子。
“什么世道……”路人嘀咕着走了,“还是从前大巫祭在的时候好啊,撞见这样的登徒子,早就当街打死了。”
姬语冰和林晚面面相觑,同时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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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鹿隐居在山间。
莫问一天到晚漫山跑,这里可比又冷又寂寥的雪山有趣多了,数不尽的野鸡野兔野獐子野狍子皆听它号令。
某人却不及莫问一半开心,某姑娘还是不稀得让他碰。
林晚坐在水边,某人挨蹭着摸索过来。
“滚开,姬语冰。”她没好气道。
某人眨巴眨巴那一对眼,虚心好问:“姬语冰是哪个王八蛋?我是白夜。”
“白夜和姬语冰一起滚。”林晚一脚将人踹到水里。
白夜却将她一起拉入水,跟着讨好地吻下来。
林晚的衣衫湿透了,薄薄地贴紧在身上,透出雪肌玉色。那两团柔软被迫压在他胸膛,随着不断磨蹭挣扎,蓓蕾悄然矗立。
她忙着将人推开,他却反握住她的手,逐渐按向自己的下腹。
林晚又羞又恼,被火烫了似的缩回手,白夜却抓着她不放,气息滚烫。
“小夕华,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他咬着她的耳朵问。
“多老了?”林晚说。
“二十七了。”白夜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你就行行好,满足满足我吧。你现在不用,再过几年,它不中用了可怎么办……”
“臭流氓!”林晚更加羞红了脸,可一想到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还肯这样自黑,她又是感慨,又是好笑,绷了几次脸都没绷住,最后只得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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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层林遍染。
莫问踩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