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人的行事作风,“朕叫她过来见见你?”
“谢汗阿玛。”石舜华非但没表现得感激涕零,还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不过,儿媳跟秀逸感情一般般。”
康熙惊讶:“你刚刚还关心她胖了瘦了?”
“秀逸的额娘爱去石家,额娘每次进宫来看儿媳都会问秀逸怎么样了,她回去好告诉姨母,请她放宽心。”石舜华道,“姨母若是知道秀逸成了汗阿玛的人,一准乐得合不拢嘴。”
康熙摇头失笑,正想开口,见郭布罗秀逸随王以诚进来,“秀逸,太子妃来看看你。”
“表,秀逸给太子妃请安。”郭布罗秀逸正想喊表姐,眼角的余光瞥见御案后面的男人,猛然想到她如今已是皇家的人。
石舜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免礼。”随即就说,“汗阿玛,儿媳已经见了秀逸挺好。”
康熙愣了一瞬,险些没反应过来,他这个儿媳妇是用实际行动表示跟郭布罗秀逸感情不深,郭布罗秀逸邀宠跟她没任何关系啊。
“你退下吧。”康熙对郭布罗秀逸摆摆手,便对石舜华说,“朕宣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免得你见她不在德妃身边,误认为德妃把她给怎么着了。”
“德母妃知道秀逸是儿媳的表妹。”石舜华道,“怕儿媳替秀逸出头,不喜秀逸也不会做太过。顶多饿她一天,或者罚她抄一天佛经什么的。”
“饿一天?”康熙看了看石舜华,德妃逼郭布罗秀逸不是她信口胡诌的?
石舜华:“儿媳听说有不少母妃都喜欢这样惩罚不听话的宫女,猜的。”
“你身为太子妃,没有证据的事哪能张口就来。”康熙道,“没事了,你也回吧。”
“儿媳告退。”
康熙立刻派人查石舜华说的事。
石舜华出了清溪书屋,太子一把拉住她,“汗阿玛没有为难你吧?”
“这事跟妾身没任何关系,汗阿玛想为难我也找不到由头。”石舜华道,“爷尽管放心,秀逸明明喜欢四弟,却变成汗阿玛的人,估计是三弟和宫女的事吓着她了。”
“胤祉又不去永和宫,她害怕个什么劲?”太子不明白。
石舜华:“怕被德妃扔井里。”
“是吗?”太子嘴角一勾,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石舜华啊石舜华,你这性子到底随谁?你阿玛石文炳是个实在人,你额娘能由着你开金玉满堂店,估计也是个好说话,宠孩子的人,怎么就生了个你这么能闹腾的主儿。”
“爷此话何意?”石舜华不解。
太子:“郭布罗秀逸是你表妹,她若是真喜欢四弟,求到你跟前,你会不帮她?德妃因为你的关系,孤不找人打听也能想到她不喜欢郭布罗秀逸。
“只要你开口,德妃可能想都不想就把郭布罗秀逸送过来。出永和宫这么简单,郭布罗秀逸怕德妃害她?再说了,她还没请你出面问四弟要不要她,她就知道四弟不要她,所以才找汗阿玛?石舜华,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言多必失?!”
石舜华一窒,喃喃道:“爷说什么呢?妾身没听懂。”
“还跟孤装。”太子鄙视她一眼,“你表妹,你居然能干出这等事来。”
石舜华看太子一眼,不等太子开口,越过他疾步往讨源书屋去。
太子张了张嘴:“她,她这是什么德行?”
“爷,假如真像您刚才说的,福晋怂恿她表妹找皇上,奴才觉得福晋是为她表妹好。”霍林道,“您刚才的意思分明是觉得福晋做事不地道。”
“难道孤说错了?”太子问出口,“等等,你这奴才怎么也这么想?”
霍林:“四爷如今还只是光秃阿哥,皇上是天下之主。跟着皇上明显比四爷好啊。更何况四爷府上的女人也不少。”
“可是汗阿玛都四十三岁了。”太子道,“四弟才十八岁。”
霍林:“皇上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身姿挺拔,不见老态。福晋的表妹又只是名宫女,还是二等宫女,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人。用奴才家乡的话来说,郭布罗氏祖坟上冒青烟了。”
“这么说来福晋真是为了郭布罗秀逸好?”太子试问。
霍林:“也有可能是为了四福晋。四福晋很黏福晋。福晋看四福晋的眼神就像看晚辈,不想给四福晋添堵,又觉得郭布罗氏进后宫比进四爷后院强……”
“照你这说,孤今儿第二次冤枉福晋?”太子说着,摇了摇头,“她先前说此事跟她没关系,她骗了孤一次,孤冤枉她一次,扯平。”
霍林笑道:“殿下,您跟奴才说没用。福晋若是真生气了,您今儿晚上可能得歇在前院。”
“孤又不是没睡过。”太子很硬气。
晚上九点,太子准时躺床上,可是没有一丝困意。翻来覆去到十点多,太子起来,守夜的小太监听到响动,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坐起来,“殿下起夜?”
“孤想到一点事,想一个人走走。”太子道,“你歇着吧,别打扰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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