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然一夜未睡, j-i,ng力大不如前。不过是短短的一层阶梯,跑上楼寻到顾思源所在的地方时, 她却累得气喘吁吁。钟离岱与一群道医将顾思源的伤口处理好后, 就将她安置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神圣的檀香之气,钟离然深吸了一口气, 只觉得心中的焦躁不安都被这缕香气所抹平了。
皇帝长舒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顾思源床边,坐在她身侧, 伸手去摸她的手腕。顾思源头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钟离然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手放在她鼻下去探她的鼻息。
顾思源的鼻息浅浅,却比昨日感觉到的要有活力。钟离然的眼睛瞬间红了, 垂首咬紧唇瓣,俯身在顾思源的手腕上落下一吻。她吻了又吻, 感受着对方脉搏的律动,才抽泣一般松了一口气,喃喃低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皇帝在顾思源床边守了好一会, 伸手摸了摸顾思源的额发,将她看了又看,这才转身下了楼。
看着皇帝很快就下了楼,正准备用膳的钟离岱见她如此快地就下来,诧异地挑眉:“我还以为陛下会在上面多陪皇后一会呢。”
钟离然躬身,朝她行了个大礼:“多谢姑祖母。”
钟离岱笑笑,连忙伸手将钟离然的身体托起来,说道:“别谢我,是皇后自身福大命大。”
“陛下一夜未睡,还是先用个早膳吧。”钟离岱这么说着,引着钟离然往桌旁走去,招待她一道用早膳。
落了座后,钟离岱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与钟离然这般说道:“对了,皇后虽是暂时无事了。只伤的重,要缓一会才能醒来。可回宫之后呢,陛下还得做上一件事。”
“何事?”
钟离岱取了筷子,夹了个包子,施施然对皇帝说道:“陛下需遣人前往中州,运上一船樱花回来,移植到东宫。命人好生伺候,务必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