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嫂:“这个我哪儿知道啊?”
承恩公:“他就是睿王殿下。”
大嫂愕然:“什么?睿王?怎么可能,睿王早已战死蒲城,怎会活了过来,还成了北狄的摄政王。”
承恩公:“虽不知其中曲折,但的确是睿王。”
大嫂:“不对,若是睿王,他可是阿十的夫婿怎会变成北狄的驸马。”
承恩公:“看他的样子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指望他记得阿十不成。”
大嫂:“我说阿十今儿怎么忽然搬回家来了,莫非跟这件事儿有关。”
承恩公:“阿十回来了,我去瞧瞧她。”说着站起来要走,被妻子拦住:“刚我不知道底细,拉着她说了半日的话,想必这丫头是强打精神,你这会儿去了,她不还得支应着吗,反正人已经回家了,以后你们兄妹有的是时候说话,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你先跟我说底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说在蒲城战死了吗,尸骨都运回京城发丧入土了,怎么又活过来了,还成了北狄的驸马。”
承恩公:“这事儿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想必阿十是见过他了,如此也好,她一个人住在睿王府也不是长久之计。”
大嫂:“你是说阿十见过他了?”
承恩公:“以阿十的性子,若不是心灰意冷哪会搬回来,必是见过他了。”
大嫂点点头:“这丫头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未嫁呢夫婿就战死了,这好容易活过来,又把她忘了,不对啊,既都知道他就是睿王,难道皇上就任由他当北狄的摄政王吗。”
承恩公:“从皇上的反应来看,想必阿彻透了消息过去,至于皇上为什么当面戳破,自然有皇上的考虑。”
大嫂冷哼了一声:“什么考虑,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那个北狄新王就是个摆设,睿王如今成了北狄的驸马兼摄政王,对大晋只有好处,与此相比,咱家阿十又算的了什么,难怪婆婆总说皇家没好人呢,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承恩公忙道:“胡说什么呢,仔细隔墙有耳。”
大嫂:“我既敢说就不怕有人听。”
承恩公叹了口气:“你这一竿子可是把阿彻都绕进去了。”
大嫂脸色缓了缓:“阿彻是个好孩子,性子随了兰儿,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撺掇阿十跟睿王这门亲事,如今想想,自打这桩亲事一提,阿十这丫头就没过几天顺当日子,人死了,还非的抱着灵牌去守活寡,上辈子欠他的不成。”
承恩公:“你就别跟着着急了,若是借着这个由头把亲事退了倒好了。”
大嫂:“可是阿十这丫头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啊,若不是真把人搁在了心里,怎会明知人死了还要嫁过去,她心里搁着睿王呢,哪肯退亲。”
承恩公:“正是知道阿十的性子,我才会如此说,你别看这丫头平常嘻嘻哈哈的,骨子里傲气者呢,我们兄弟九个加一起也没这丫头硬气,一个不记得她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心里的人,她放得下,我就是怕睿王哪儿不答应。”
大嫂:“什么他凭什么不答应,不是都忘了吗,难道还想缠着阿十。”
承恩公:“你是不记得了,只怕心底还有影儿的,你可知道如今他是北狄的阿十将军。”
大嫂一愣:“阿十将军?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儿?”
承恩公:“所以说,这事儿没这么简单,而且此事涉及北狄公主就更麻烦了,不管如何,先退了亲事再说吧。”说着站了起来:“我这就进宫。”
王德顺进了御花园的沁芳亭中低声回禀:“万岁爷,承恩公有要事求见。”
皇上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皇叔可知承恩公此时进宫所为何来?”
睿王微微皱了皱眉:“不知。”
皇上:“想必是为了谢府千金,皇叔未过门的王妃,朕猜承恩公此行是退婚来了,皇叔说朕应是不应?”
睿王眼前划过那个眼里蓄满泪水,神情却刚毅果决的小丫头,心里不由一紧,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吗,既未成婚,以大晋礼法,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来往才是,那丫头怎会那般难过。
他如今也未想起过去的事儿来,但丑驴两口子已经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也由不得自己不信,而且,自从踏进京城,自己便隐约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那个小丫头,自己竟不忍心看她难过,她一难过,自己的心就忍不住发紧。
想到此,竟不知该怎么答皇上的话。
皇上却笑了:“皇叔若不舍也无妨,这门亲事早已定下,且谢家执意成婚,朕便下旨应允,故此,她已是皇家的媳妇儿,你的王妃,这婚事岂是说退就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