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背包,你昨天忘了拿。”
路无归,说:“包里的符我用不上,法器也不太用得上了,都给你。”她抬手一拂,背包的绳子和拉链便开了,她抬手一招,三张金光闪闪的金箔钱便落到了她的手中。她往衣服里一揣,说:“我走了。”
游清微喊了声:“小闷呆”。
路无归回头看向游清微,“嗯?”了声,问:“舍不得我吗?”她看游清微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就是好舍不得的样子。她说:“我今天晚上还要去抓老鼠,昨天光顾着逮眭子隽和乱淮了,都没时间去抓老鼠。”
游清微说:“你要当心,白太焕和李泰兴他们会拿中你冤孽血咒那些人为饵诱你入陷阱。”
路无归点头“嗯”了声,她挥了挥手,便化成一团血雾朝地下钻去。
突然,一道金光从院墙里打了出来,精准地打在路无归的身上,路无归所化的那团血雾发出“哎呀”一声,瞬间化成丈余大小的血雾状,仿似随时要随风一般消散。
原本格外安静的白宅中突然亮起了耀眼的灯光,紧闭的宅院大门大打开。
两队整齐而立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门左侧是一队身着白衬衫、白裤子的男子,他们的手里拿着一米长的唐刀,手里的唐刀指天,杀气腾腾。共有两侧,从门口一直排到法坛前。大门右侧是一队身着黑衬衫、黑裤子的男子,队式与左侧一模一样。在这些人的身后则是一座搭起来的法坛,法坛后挂着一块巨大的阴阳太极图。
白太焕站在法坛前,他的背倚太极图,左右两侧各有两队背后画有符的阳刚男儿组成的一白一黑两条龙。在他的前面则有一座正对大门的喷泉水池,喷泉中间立着一颗巨大的水晶上,泉水喷涌在水晶球上,散发着蒸腾水雾弥漫在院子里。
白太焕手里执剑,呈抱元守一状念着诀。他身后挂着的那面巨大的太极幡被夜风吹得呼呼作响,那颤动不止的幡布上的太极图案形成一圈圈光影,仿佛正在飞速旋转。
此刻那幡落在人的眼中,像是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正迎风招展。
落在游清微的眼里,那太极幡上的阴阳太极图正在飞速旋转,正以风水法阵力量压制路无归。
眭子隽见状,先是一愣,再然后那表情就成了喜出望外,然后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哈!白太焕,干得漂亮!白太焕,快救我——”
乱淮趁着路无归受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路无归和白太焕吸引过去,正在默默地解着路无归给她下的封禁,结果眭子隽这么一通跟发羊癫疯似的大笑和叫嚷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气得她脸色大变地叫了声:“眭子隽,你闭嘴!”她的话音未落,翌弥大师把那挂在腰带上的大黄布袋一抽、一抖,对着乱淮的脑袋就罩了下去,把乱淮给装进了收鬼袋中。
眭子隽的声音顿时就跟被捏住嗓子的鸭子似的,一下子没了。
翌弥大师在收完乱淮后,又把袋子往眭子隽的头上一罩,把眭子隽也兜了进去。他把袋子系好,团来团去地揉了好几下,最后揉成一个苹果大小的球状物,塞进了他的袖子里,转身对范大师合什道了声:“阿咪陀佛!范施主,你不介意我收了她俩吧?”
范大师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说:“不介意。”
乱淮怒不可遏的声音从翌弥大师的袖子里传出来:“眭子隽,老娘要和你一拍两散!”
眭子隽怒:“散就散,有本事你别跟老娘挤一个收鬼袋!我特么都快被你压死了!”
翌弥大师合什口念佛号:“阿咪陀们,眭施主、乱淮施主,以和为贵,莫要内讧。”说完,抬眼朝白宅方向望去。
游清微冲到被阴阳太极图镇住的路无归,她喊了声:“小闷呆”,回头大声喊:“杀进去!”
龙师叔、小龙、薛元乾、左小刺、唐远、舵爷以及他带的人手都冲了上来,拔出兵器就要往里冲去。
夏颜希大喊了声:“易叔,帮忙!”停在不远处的大巴车上的人冲下来,提着刀兵快步赶了过来。
吴晓道听到上清宫的弟子回来禀报,当即带着上清宫的人朝着白宅前冲去。他们来得晚,离白宅最近的车位都让来得早的人占了,他们的车停在一百多米外。这点距离,快步赶过去也就十秒钟时间。
就在夏颜希、上清宫等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白宅里又冲出了人手,却是李泰兴带着人堵住了大门。
身着一身唐装的李泰兴手执拐杖气度吞云地立在门口,嘴角含笑地看着面前这足有二百多人的队伍,说:“今夜便一决雌雄……”他的话音未落,便见到那被太极阴阳双龙局镇压住的鬼雾突然凝聚成一内血色的太极。这太极由两道血红色的阴阳鱼首尾相衔组成。
那血色的太极缓缓流转,那散在血色太极周围的血雾则化成一条条长短不一的血条出现在太阴周围,不多时,便组成了八卦。只是这八卦的卦象变幻不成,唯一能看出的则是乾坤二卦。
一个血红色的太极八卦隔阻在了双方的中间。
那变幻不定的八卦,那血色的太极,在空中流转,透出无尽的妖异感。
一个清亮的声音徐徐缓缓地从血红的太极八卦中传出:“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阴阳归一,太极化无极,八卦归天地!”话音落下,那朵妖异的血色太极八卦瞬间散开,如一片血色的轻纱飘落在地上,渗进了地下。
游清微以为路无归出事了,她的心中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