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前几天都早很多的回来,神色还有些恍惚,也不上来招呼,只在心里唾了一口,暗道,‘不知道被哪个妖精给榨干了,这般模样!’
坐在塌上拼命的灌酒,罗青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夏侯因的如此模样。y
“君上,您不能再喝了!”夺过夏侯因拿在手中的酒杯,罗青劝道,“恕属下直言,君上近几日一直待在云雨楼内,我们此番要查的事情却一无所获。刚刚朝中有人来报,晋国与我大夏接壤之地颇有异动……君上!”
话到中途,却被索性直接将壶中酒灌入口中的夏侯因打断。b
“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抹去当年给他的伤害?”第一次,他在这儿时玩伴面前展现了自己的脆弱,“罗青,他恨我……”
看他如此,罗青收回所有责备的语言,叹道:“……属下愚钝,当年的事君上是有些过分,偏生他又太过单纯、执着……”见他因自己的话而更加痛苦,罗青忙接道:“但是当年君上的决断并没有错,若是普通人家的少年,蒙君上喜欢,带回宫中当个宠儿也没什么。但他偏偏是神院之人,还是象征纯净的继任者。就算神院今非昔比无法与王室抗衡,它毕竟还是夏民心中的神坻。所以,就算时光倒回,君上也只能如此。”
“时光倒回?……呵,若真能倒回,朕绝不负他。”g
“……,就算是恨也好,至少诚儿对君上并非全无感觉。他会如此,也只因为当年被背叛。罗青知道这主意有损君上威严,但是君上是否可将自己心意告知于他,既然他曾倾心于君上,或者可以再次试着接受您也说不定。”
本来请君上与自己同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诚儿使他宽心,反正当年的诚儿已经溺死在‘瀛水’中了,就算君上要带他回去,别人也只当他又是谁送与君上的礼物。
只是,眼见君上越发对他沉沦,罗青心中反而不安起来。哎,只盼君上得到诚儿后,可稍稍安心于政事,别反而更加沉迷就好。
醉眼朦胧中听得罗青这番话,夏侯因立刻精神了下,追问道:“会么?罗青你确定?”毕竟自己前几日也算表现的够明白了,诚儿却还是无动于衷。君王与生具来的骄傲使得他无法轻易将爱意出口,可是……,若说出口诚儿真能再度接受自己,管他什么骄傲不骄傲的!他只知道他要诚儿!
罗青微怔,道:“不能……属下无法保证。只是若是让他再这么对君上的心意猜测下去,属下恐怕他会再次陷入五年前的困境中……”
果然……
夏侯因疲倦地闭上眼,无力的挥手,“……你下去吧,朕会再想想的。”
“是!”
门被罗青带上,夏侯因苦笑。
再想想?呵……,脑中浮现的只是自己对诚儿的伤害。那时欢爱中的诚儿羞红了脸对他说,‘诚儿喜欢君上。’而自己……
时光倒流……时光倒流……
若真如此,我夏侯因便用所有换你一笑又何妨?
一觉醒来天色已略微转暗,夏侯因心惊,他在云雨楼内待了这几天更是明白诚儿如何受欢迎。想到这里难免心中苦涩,却还是立即起身往云雨楼走去,只盼现在还没人找上诚儿就好。
“哟,这不是夏爷么?”
媚笑迎上夏侯因,翔月道:“还以为您会为了今早的事生承欢的气呢,看来还是爷大人有大量。怎么?爷今天是找这楼里的其他角儿……”
“我要承欢。”
翔月闻言轻笑,命人招呼夏侯,自己就转身去找燕雅。
一见翔月笑成那般的进来,燕雅立即明了,“他来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他不想别人碰承欢就只能每天都来捧他的场,呵,倒是让我这云雨楼多赚了不少银子。”凤眼笑的眯起,翔月又道:“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会为承欢将他引来。看来你对欢儿还不错嘛。”
“我是为晋国,不是为他……”燕雅品茶。
就着他的手,翔月将茶送入自己口中,“烂理由……,不过,你确定现在的夏侯因能陪在欢儿身边吗?他今早可刚伤了他……”
“放心吧,五年的时间不算短,夏侯因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帝王,他不回轻易放开承欢的。”
不像他……为了霸业不惜一切……
敏锐地捕到燕雅眸中闪过的一丝失落,翔月笑道:“雅,别那种表情……,我会以为你在羡慕欢儿。”
“呵……,我是在羡慕他。”出乎他意料的,燕雅竟笑着承认。
见他如此,翔月反倒笑不出来了,只道:“何必想太多……”
夏侯因时,承欢正安静的坐在阁台处等他。
北街辉煌的灯火称得他的身形更飘渺,好象下一刻就会灰飞烟灭似的。只一刻,会真正永远失去诚儿的念头使夏侯因感到恐惧。五年前他听到他死讯时的绝望都不及现在,因为那时的自己并不明确自己的心意。而现在,诚儿堕入风尘他知道,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他也知道。只是他无法看他在他面前毁灭,无论他是承欢或是诚儿,他都将是他夏侯因唯一爱的人。
太多的念头涌了出来,在夏侯因脑中飞速闪过,怔地他只得愣在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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