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怕。
我可是怕得要死。
“你要好好想清楚了……时间可不多了。”他拉着我的手。这两天他总找机会跟我拉拉扯扯,说是希望跟我培养一下情绪,以免来日我更紧张:“还要提请辉月殿下为你成人吗?”
我翻翻白眼。
当然不可能了,如果他会同意为飞天成人,早一千年就同意了,至于弄到现在这样子嘛!再说了,我见都没见过他,对他的印象也仅止于才貌不凡,但是对飞天极其冷酷无情。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原来的飞天可能做得出,我可是万万做不出的。
可是这个成人礼……
真叫我头痛,看着眼前这个称得上英姿勃发的克伽,我却对他一丁丁点儿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三五天怎么也不可能培养出,足可以让我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的感情啊!
一想到……要和他拥抱……哆嗦一下。
也许要亲吻……浑身打颤……
想到要裎裸相对……觉得牙发酸……
还有,他要把他的xx进入我的oo……
恶寒……
想得我胃里暗涌作呕,一把甩脱他的手。
“你看……这几天跟你说的话都没听进去啊!”他也不以为意:“那你趁着今天再想想吧,想好想不好,明天总之是要来的。”
我苦笑,简直是肉在砧上任人摆布啊。
我能怎么样……
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
好象我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
如果猪会说话,那被宰的前一天晚上,它会说什么呢?
不知道。
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汉青服侍我更衣上床的时候,我抱着被子蜷成一团。
他手里拿着玉拂尘,站在床前呆呆的看着我。
“殿下……您不要怕成这样子啊……”他也是很无奈的,小声说。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怕啊……”抱着膝盖,声音闷闷的。
“殿下歇了吗?”舟总管的声音在外面问了一句。
汉青应了:“还没有。”
舟总管衣袂翩然走了进来,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把。
我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去。
“殿下不必惊怕。”他在床沿坐下,轻声安慰:“天帝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假若殿下要与克伽将军多培养些默契,想必陛下会准许。”
“我……我就不想和克伽,我看着他就哆嗦……”老老实实讲出真实感觉:“一想到要和他……觉得都要吐出来了。”
把头重重埋进曲起的膝盖中。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仿如落水的时候,那种巨大的,要灭顶的无力感。
尽力挣扎也看不到生机,只能等着窒息一步步的来临。
“殿下……”他轻轻叹息:“面对未知的事情,谁都会害怕。但是不会因为害怕,明天就不会到来。一件事如果真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为什么不能勇敢面对,并且试着去接受?”
他口气真婉转,突然让我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痞痞的人生格言。
说人生就象qiáng_jiān,不能抗拒,那就好好享受。
虽然舟总管表述的文雅,那句话粗俗,但基本上意思是一样的。
我当然不是……
逃是没法儿逃的,可是要我去接受……
真的是强我所难的一件事。
汉青走到了寝殿的一端,正在逐盏熄灭那琉璃灯盏。
舟总管并没有看着我。他端端正正的坐着,我只看到他一个侧面。
修长优美的颈项,顺滑的乌发有一绺散垂在那雪白的脸侧。灯影幢幢,看起来有一点……亲近。
不象白天那样清冷遥远。
现在的他看起来很亲近。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跳得很快。
有句在心里闷了两天的话,突然就从舌尖上吐了出去。
“舟……你帮我成礼好不好?”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尖锐的利刺一样。他猛的转过头来看我。
我被自己吓得呆住。
没有想到会说出来。
他是那么美丽而优雅的一个人,我根本……不敢碰他一片衣角。
可是居然说出来了。
他微睁着眼看着我,汉青没有发觉这边的不对,依旧在殿角那里收拾香鼎。
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居然又重复了一遍:“你帮我成礼,好不好?”
看着舟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