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到,陆商阳自己就会乖乖地出来了。”
他睨着段凌峰,“你不信?好,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他催马上前,扬声叫道:“陆商阳,我已到了,你还不出来?”
阵后出现了陆商阳的身影。相隔甚远,秦夕照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到他身边有个身形苗条的女子,心知是云烟霏,朗声道:“陆商阳,你一个人死也罢了,还要把你的红颜知己也拖着一起死,你也真不够意思。”
云烟霏大怒,喝道:“你这小人,两年前陆商阳饶了你性命,现在你又恩将仇报!你当真是卑鄙小人!”
秦夕照也不生气,笑道:“你说是,那便是罢,我不跟快死的人争执。只是说到此,两年前若非是我念着跟陆商阳的情谊,你云宫主也早是黄泉路上的人了,你怎么就只记着陆商阳救过我呢?”
云烟霏语塞,怒道:“你放过我,也没见得安好心!”
秦夕照笑了,道:“没安好心?朋友妻,不可欺,我若对你有此心,倒是真的天诛地灭。要给我安罪名,也找个象话点的,如何?”
云烟霏涨红了脸,无话可说。陆商阳沉声道:“秦夕照,你这样做,已经违了武林道义,我既未叛乱,又未谋反,你为何一二再,再而三地相逼?”
秦夕照笑道:“这才是我第二次来杀你,何必说到第三次。何况,也不会有第三次了。老实说,官场上的事我也不想理会,他们说你叛乱,你就是叛乱,我管的只是铲平清风寨,取你人头。这次比上次还要轻松,既无秘密,也无忌讳,我要做的,只是斩草除根,永无后患!”
陆商阳喝道:“你逆天行事,绝无好报!两年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
秦夕照冷笑道:“我已不是两年前的我,已没有惜晴的牵绊。现在的我,肆无忌惮,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端王不信任我,那是他自己的失策。我败在你手下一次,但,陆商阳,决不会有第二次。”铮地一声,长剑出鞘,划出一道月华般的冷光,陆商阳不由得暗赞一声好剑。“杀你,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了,杀不了你,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陆商阳隔得如此之远,依然能看到他剑尖隐隐有月华闪动,灿然生辉。光芒闪得他头脑中有些发晕,那天晚上,琴声铮铮和着刺目的鲜血,难道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吗?如果是,为什么那双空空洞洞的眼睛和那双鲜血淋漓的手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眼前晃动?如果不是,面前那个满身杀气,笑容中有嗜血的戾气的青衣男子,为什么用剑指住自己?
秦夕照收了剑,笑道:“不肯出来与我比试吗?好,云烟霏,你的机关消息名动天下,今天我就要亲自来破你的机关。”
云烟霏见到今天的阵势,已知今天可能是有死无生,但,秦夕照若要凭己一力攻破自己竭尽全力所布置的阵法,也是决不可能的。她深知秦夕照狡狯,不由得起了疑心。心想他莫不是像韩铁凝那般,带了什么破阵的高手来。
秦夕照看穿了她的心思,道:“我没闲功夫去找什么机关消息的高手,照样能攻破你的防线。不信?好,咱们就试试,一个时辰内,我定为破了你精心设计的消息。”
转头喝道:“段凌峰!”
段凌峰应了声“是”,挥挥手,一队兵士带了一批人过来。陆商阳大惊,原来竟是一批他清风寨的弟兄,大约有百余人,必是刚才对方突袭时抓的。
秦夕照笑道:“你也不必懊恼,反正今天你们都要死。抓这些小兵小卒,百余个也不是难事,我一个人要上你清风寨,也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让军队长驱直入。”
陆商阳大怒,正要开口,忽然发现那些人已经目光呆滞,随即明白秦夕照已用控制人神智的药物让他们迷了心神。云烟霏恨恨道:“实在可恨!把好好的人变成这样!”她女子心细,定睛细看,那些人个个身上湿淋淋的,但仿佛又不是被水弄湿了,心下奇怪,瞪大了眼睛再看,觉得颜色泛黄,且又粘又稠,顿觉不妙。机关消息是她亲手设计,她比谁都清楚它们的弱点,已隐隐约约想到了秦夕照的计划,顿时脸上变色。
她对陆商阳道:“你细看看,那些人手里都抱着些什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