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无知浅薄,宁愿什么都不懂,那么是不是可以未曾相信,痛苦地爱上......
【秦思,你看看你身后那个男人,也许你该对朕解释点什么。】日申微扬着头,冷漠残忍地看向秦思,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他的话仿若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秦思的心上,苦涩一笑,有些时候他们是情人,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是敌人,一种控制与挣扎的对峙。
秦思转过身,看向大厅右侧的一角,舒英贤带着侍卫押住一名浑身被铁链锁住的灰衣男人,月光倾泻,男人披散的头发下是一张俊朗不羁的面容,眉飞入鬓,鼻翼挺翘,鹰目薄唇,永远不变的戏谑笑容,似有若无。
司徒祁颢,这个皇城中有名的浪荡子,魔教的实际掌权人,天朝第一的影卫,就算不再青衣飞扬,就算被砍断了双翼,他也依旧藐视天地,潇洒任性。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秦思只知道自己不得不被这个男人所震撼了,他的笑容fēng_liú洒脱,双眼深沉锐利,气势不减,风采依旧,就算此时跪在地上,被重重锁链困住,他也似乎还是那个纵横天下,笑傲江湖的司徒祁颢,似乎随时都可能再次振翅高飞!
【秦思,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也许不太满意秦思与司徒祁颢良久的对视,日申冷漠无情的嗓音中已经略添不耐。
有点悲哀和讽刺,秦思察觉自己眼前的一切开始朦胧,他仰头,深吸了一口气: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另一个男人,为自己带来与日申对峙的勇气。
【秦思!】日申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冷冷地看向秦思,目光中满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责备和怒火。
【日申......】秦思的嘴动了动,却终是没有出声,但这道发自心底深处的呼唤仿佛传进了日申的脑海中,令他的心瞬间软化了下来,从知道消息,赶到原郡,处罚失职的众人,废了司徒祁颢的武功,日积夜累的愤怒直到此刻方才慢慢瓦解,丧失的理智也终于回来了。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明白了失控,堕入黑暗的感觉。
【皇上想听微臣说什么呢?】秦思抬头迎向日申的目光,波澜不惊地说道,【事实如何,皇上已经了如指掌,还需要微臣解释什么呢?】
【你--】日申向前跨出一步,心下微乱,秦思说得没错,事发的经过早在十日前他就已经得知了,详详细细,恐怕连秦思少了几根头发都报备完善了,那么他到底又想从秦思口中知道什么呢?
也许无论是什么,都比秦思此刻的冷淡疏离强。
【司徒祁颢明日一早押解回京处斩!】日申微眯着眼,冷冷地望向秦思,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换。可是他失望了,秦思淡然的神情下是令人心寒的高深莫测,也许不是高深莫测,没有人可以瞒过千古第一帝的眼睛,这是一种豁出一切的无所畏惧,面对死亡的不在乎。
【皇上。】秦思清冷冰寒的嗓音在大厅中响起,【如果您要处死司徒祁颢就先处死微臣吧,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微臣自愿的。】
【秦思!】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昊天帝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怒吼,同时大厅中的气流开始凝结下沉,‘嘭‘嘭‘嘭,随着花瓶瓷器的暴裂,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阵莫名的刺痛,低头一看,手臂脚上腰间,不知何时,仿佛被刀剑划过,留下一道道渗血的锐利伤痕。
‘咚的一声,无论是舒英贤、白清婉,还是罗云、季成风,大家全都惶恐畏惧地跪了下去,头埋在地上,期待着龙威早点过去。
当秦思的额头出现第一道血痕,刺目的鲜血划过眼角、脸庞,留入颈间,染红了点点月白后,大厅中肆无忌惮横行的锐利剑气终于停了下来。
埋首的众人悄悄抬眼,看见腾龙云纹衣衫的主人走下了台阶,来到大厅中那个一直站立挺拔的男人面前,捏住他的下颚,冷漠嘲讽地说道,【秦思,你怎么还是这么傻,还是那个无知的秦十一,稚嫩的探花郎?你以为司徒祁颢真的喜欢上你了吗?......】
【对。】日申的话还没说完,秦思就毫不犹豫地回道,【也许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后,司徒祁颢会爱我爱得疯狂,心甘情愿为我而死。因为我是他选择的人--生死相随的伴侣。】说到这儿,秦思眼中闪现出炯炯逼人的光芒,【这不是皇上早就清楚明白的事实吗?司徒祁颢桀骜不驯,藐视天地,但他的身上流着的是司徒家的血液,这个家族最令人敬佩的是他们的责任感和专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