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惊,失声尖叫了起来,那声叫唤包含着一种沉重的悔恨和悲痛,拐杖掉了,老人闭上眼,向后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慌了,都乱了,都看向那个打破来之不易的平静和幸福的有着半张脸丑陋疤痕的男孩。
......
【带他去乡下的老家吧!】还是那个斯文俊逸的男人,一身刺目的白衣,衬着所有人,甚至整个山庄的白,【十天啊,我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男人转过身,紧紧地握住了拳头,【陈荣,带他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他!】
天,还是那么蓝,温和的春风带着一股沁人的香气。
大门在男孩刚迈下台阶时,响亮无情地关上了,拽住他的是一只冰凉的大掌,男孩不解地回过头,望向那座只住了十天,富丽堂皇的宏伟山庄:陈。
......
【我们陈家是晋朝的后裔,就算昊天帝统一了大陆,陈家依然是世袭的贵族,享有朝廷赐予的特权。你娘,是陈家唯一的大小姐,唯一的公主殿下,而你爹,卑贱无耻的马贼,掳走了你娘。】大厅高座上的男人冷冷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小男孩,【你是你爹的孽,你娘的恨,陈家的痛。所以,你的一生都得为此赎罪。】
【快看!是那个丑八怪!】
【他的眼睛是绿色的,一定是个妖怪!】
【妖怪!妖怪!】
【丑八怪!】
......
【你说的人就是他?】
【天涯自幼学习陈家武学,根基扎实,内功深厚,而且天生神力,相信这一次可以助二少爷一臂之力!】
【好!反正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多一个人多一线希望。】
京城的闹市北街,没有了昔日的喧哗,只剩下诡秘的寂静和一触即发的危险。
那个男人,身着青紫官服,一脸傲然静默地站在轿前,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过面前黑衣装束的刺客,甚至在与那双碧绿的眼眸不期而遇时,眼底也没有任何波澜,反而是那双异色双眸的主人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心中充斥着惊讶、疑惑和矛盾......
【狗官!纳命来!】一声怒吼,七尺寒锋欺进身前,男人依然平静凛然地站在原地,不见丝毫慌乱,就在剧痛袭来的一刹那,身子突然一轻,与拽住他手臂的刺客跃向后方,落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刺痛和眩晕逼得男人不得不闭上了双眼。
【放开大人!】白衣浴血,手持黑色奇异宝剑的青年怒视着异色双眸的刺客,刺客看了他一眼: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形容二少爷的话放在他身上才合适。
胸中充斥着窒息的疼痛,他习惯性地垂着眼,低下头,抱紧怀中的人,飞身离去,其余的刺客们仿佛有默契般,用性命挡住了追击的官兵。
月夜下,身着黑衣轻纱的男子披散着发,随意却不失优雅地坐在凉亭中,浅浅地品尝着杯中的佳酿。
【主人,陈家的死士掳走了御史中臣秦思。】从墙檐飞身下来的玄衣男人跪在凉亭外,粗喘着气启禀道。
【哦?】黑衣男子轻轻哼了一声,随后嘲讽地说道,【难道除了陈天逸,江南第一大世家就只剩下一堆饭桶了吗?】说着他举起杯,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猖狂的笑声中透着一股沉重的绝望和悲凉。
当秦思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嶙峋的岩石和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庞。也许是三十多年来经历了太多,也许是心死感情已经麻木,他静静地看着坐在身前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丝异色。
男人缓缓地抬起手,递给他一个皮制的水壶,秦思接过来,大大地喝了几口,牵动身上的剑伤,他感到有点痛,还有点凉,瞄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是他帮自己上的药吧......
男人的脸色很憔悴,颊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想起刚才手指相触时那烫人的火热,秦思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他的额头:果然!
肩胛处有着一大片水渍,掀开一看,是触目惊心的红色和向外翻的血肉,【你不会是一直守着我就忘了给自己包扎伤口吧?】秦思的语气难掩嘲讽和奚落,对方听了没有任何反应,就在他想继续挖苦时,男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