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她这样真真切切的就很好,至少他很喜欢,也不觉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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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外媒记者访问的时候,徐微澜穿了一条浅蓝色的吊带裙,长发编成了辫子纨在一边,整个人看着娴静自然。
她的脚还没好完全,依旧不能穿高跟鞋,因此走在蒋牧淮边上显得格外弱小。
蒋牧淮伸手揽住她的后背,礼貌地将徐微澜介绍给外国媒体记者。
这些都是时尚媒体的记者,确如蒋牧淮所说,他们对绯闻八卦并不关心,反倒是专注两人的设计思想。
几名记者和蒋牧淮已经十分熟悉了,对徐微澜却不太了解,许多问题都是围绕她的经历和设计思想提出的。徐微澜不紧不慢地一一作答,语言虽然谈不上熟练,但绝对真挚。
访问结束,蒋牧淮看了不由夸徐微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都听不懂英语,没想到现在进步这么大。”
回想起那时,徐微澜低头笑笑。如果不是杨琰让她好好学英语,她一定没有这个决心,现在恐怕和那时并无二样。如果不是遇到杨琰,徐微澜很难想象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两人说着话穿过大堂,从电梯下到了车库。他们的经过未能逃过大堂外边聚集的娱乐记者。有人发现了徐微澜,很快,不少记者都开始转移阵地,冲到了车库。
从电梯上下来之后,徐微澜就发觉了不对劲,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蠢蠢欲动。她回头,一下子就看到了几个记者举着□□短炮对着自己。
徐微澜不习惯暴露在公众面前,她抬手挡住脸,避开记者的镜头。
蒋牧淮也察觉到了异样,他上前一步护住徐微澜,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匆匆带她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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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徐微澜仍然不安,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裙摆。
蒋牧淮急忙挂挡出库,车刚刚开了几米,一拐弯,迎面一辆红色的跑车直直开了过来。两辆车迎面相逢,谁都过不去。
车后的记者穷追不舍,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谢筝的车!”一句话勾起了记者们的好奇心,谁都不肯放过这种冤家路窄的劲爆新闻。
正面交锋,徐微澜和蒋牧淮也看到了对面车里的谢筝。
谢筝彩排结束,未施粉黛,带了个黑框眼镜,看着不似平日里那样气场十足,反倒是有些没精神。
她的视线直直对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徐微澜,她盯着她看,勾了一下嘴角,低头挂档,竟然倒车退了出去,给徐微澜让出了道路。
依着谢筝的性格,徐微澜本以为她一定不肯相让,却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让开了道路。她微微发愣,扭头看了一眼谢筝的车子,她也坐在车里看她,笑得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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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车库,徐微澜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回想起谢筝的那个笑容,她不由心神不宁。
蒋牧淮开着车看了她一眼,问她:“你也觉得不对劲?”
连蒋牧淮这样处身事外的人都察觉了异样,徐微澜更加笃定是被谢筝算计了。
按照谢筝往常的性子,如此针锋相对,一定不肯退让。而今天她二话不说就让路,并非性情大变,而是因为有记者在场。
谢筝一直以来在公众面前都是以强势形象自居,这样的退让,会带来什么后果?
徐微澜没有和记者打交道的经验,也不知道娱乐圈的规则,更不清楚今天的事情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她叹气:“s,还是给你添麻烦了。”
徐微澜这么说,蒋牧淮心里过意不去。“请谢筝来走秀是我的主意,微澜,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你别这么说。”徐微澜反倒是安慰起了蒋牧淮,“你事先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说着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蒋牧淮侧头看她,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素雅的婚戒,因为手指用力攒在一起,戒指与指间的缝隙变得很大。
蒋牧淮想,这是一枚大小不太合适的戒指。
蒋牧淮扭过头,抑制住了冲动,没有去握徐微澜的手。他对她的忧心无计可施,只好宽慰她:“别想太多。”
徐微澜点头,垂首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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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微澜接到了杨琰的电话。他的声音一贯低沉、富有磁性,徐微澜抱着电话躺到床上,拽过了杨琰的枕头,那上边有他的味道。
“脚还疼吗?”杨琰问她。
“没事了。”
杨琰笑了一下,别有用心地提醒她:“一个人洗澡注意安全。”
徐微澜听了脸红,也知道顶嘴了:“我一个人才安全。”
所以,两个人就不安全了?
杨琰听了一愣,随即明白了徐微澜的意思。确实,她太容易让他上火,很不安全。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可以说的话渐渐多起来,这些毫无内涵的言语在你来我往之间都能擦出火花。
徐微澜抱着杨琰的枕头,闻着他的气温,听着他的声音,一天烦躁的心情全部消失。
聊了十多分钟,杨琰说:“好了,我要回去开会了。”
徐微澜这才想到,他那边并非晚上,他可能是在会议中间休息的时候给她打的电话。
“照顾好自己。”杨琰总是这样叮嘱她,好像她不能自理一样。
徐微澜应了一声,笑着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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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杨琰的电话,徐微澜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早上起来心情也还不错。
她开车去了工作室,准备处理一下这几天积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