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杀了，而且在自杀前把她的□□照片从高空洒下来，死亡方式一模一样，连细节也一模一样——是因为这是真的吗？”

衣孝感回忆着，看着管仿。

“对，这是真的。我和我的女友也对这件事进行了讨论，我们一步步讨论下来，结果是魏先祀有一种控制欲。我讨厌这个结论，于是重新开始反思我的讲述的真实性。”

“啊，是啊，你的话，是会讨厌这个结论的。”

“因为在我心中魏先祀很美，她不可能是带有控制欲的。”

“带控制欲的天使，哈哈。”

“对，天使。你见过带控制欲的天使吗？”

“魏先祀不是天使，她确实带着控制欲。可是控制欲比羞耻感要好，或许你更喜欢羞耻感。对，我也更喜欢羞耻感。可是我们不能再用一个人的生命去完成一个美了，衣孝感……”

管仿抬起了手，衣孝感抓住她的手。

“真的。”

管仿说。衣孝感放开了她——管仿转身看着魏先祀，镇定而带着勇气。她看着魏先祀，说，

“我有话要跟你说。”

魏先祀有些害怕地看着管仿，“管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么讨厌男人，我，请你原谅我……”

“没关系，男人不是重点，不要去管我讨厌男人，而你跟男人这件事了。”

“可是那样的话你也会讨厌我吧？被你最憎恨的男人所侮辱的我，自愿寻求这种侮辱的我……”

魏先祀要哭出来了。管仿用力地摇摇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嗯？”

魏先祀害怕地发出一个音调上扬的音。管仿看着她，专注地看着她。

“先祀，我最初见到你，你是冷淡的，疏离的。而我在月夜的小树林里看到你那惊鸿一瞥的身影之时，你是忧伤的。当我在分野里与你一同生活时，你是焦虑的。在分野里面对衣孝感的时候，我看到你你表现出了不自然的生硬。而当看着你的□□照片的时候，你是神经质的。在我向你怒吼你时，你是慌张的。而在我将你用手铐铐起来那一夜时，你是耍赖的，在厕所里时，你是消沉的。再度回到东郊时，你是活泼的，天真的，幼稚的——虽然人会因为环境的不同而展出出不同的情绪，但你的情绪变化跨度太大了，这不正常。”

魏先祀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衣孝感看着这样的魏先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天使变魔鬼

“管仿，魏先祀还有温顺可爱的。当我虐待她时，她对我是完全顺从的。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残忍，好像我故意在羞辱她一样，不过我没有，现在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没有说她是因为爱我或崇拜我什么的原因，总之我所看到的就是她对我完全顺从，完全依恋，她在和我做.爱时，会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描述得还真具体——好吧，魏先祀又变成甜美的了。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甜美的魏先祀。”

管仿回答了衣孝感一句，然后继续看着魏先祀。

“甜美的？……”

魏先祀微笑了一下，但微笑生硬而短促，马上就没了。

“因为你不够强大，我不放心在你面前表现出小女生的一面。”

魏先祀用奇异的表情看着管仿。又痛苦，又开心，又内疚的的表情。

“我想要保护你，管仿。你想要我保护你吧？”

“是的，我把你当作我的偶像，因为我觉得我很弱小，需要一个偶像来指引我的人生。”

管仿表情愧疚了一下。

“那样就对了呀。”

魏先祀对管仿露出了慈悲而不忍的表情。

“我不是剪掉了头发，穿上了衬衫，变成了强大的样子来保护你吗？”

“但实际上一点也不强大吧。你不是还想表现小女生的样子吗？这样的话就不能表现了吧。”

“是啊……可是……这样就可以安心了。你会喜欢我吧？”

魏先祀用劝诱的声音对管仿说。管仿摇摇头，“不喜欢。因为你太假了。你也打算继续当天使吗？”

“天使？”

魏先祀表情无辜，但是她在瞬间皱了一下眉。

“你会得到衣孝感，真正的天使，这句夸奖，不就是因为你在她面前是顺从，柔弱，弱小的吗？她心目中的天使就是这样的。而你在我面前，是偶像，我喊你偶像，崇拜你，因为你是冷淡的，高贵的，甚至有些无情，那就是我喜欢的偶像的样子——可是，你还有另外的样子吧？我想，那个男人，会觉得你是□□，母狗，虽然他这样说你，但是他也是喜欢你的。那也算是另类的天使了。”

“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要针对我？”

魏先祀退了一步，表情复杂地看着管仿，“你为什么要说起那个男人的事？”

“那是真的。”

“我知道那是真的。可是我这半年都没去找他呀。”

魏先祀的声音里夹杂着喘息，那喘息——是愤怒的。

“喂，管仿，我那么辛苦地忍耐着，没有去找他，是因为你啊，是因为你，你为什么又要提起他来伤害我？”

“不是因为我，只是为了被喜欢，你一直在迎合着我喜欢的样子吧。以前是冷淡的，女性化的偶像，现在是积极的，中性化的偶像，总之，都是偶像吧。”

“哈哈，否则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啊。”

魏先祀气愤地笑了。管仿回头看了衣孝感一眼，衣孝感看魏先祀的眼神也变了。